“我可是倚山书院背书最快的学生。”离枭倒是微微讶异了，“看来，你已经知道了。你是如何知道的？”未等他回答，离枭便自己想通了，“你是去过尧光境了吧？裴云桨……是他吗？”
璟舜没有回答，脸上一片惨淡。
他待裴云桨一向严厉。越严厉，说明越注重，期待越高。可是……
离枭见他不吭声，叹口气道：“茉莉在她构建的幻境中说，蜃妖要的是让你永不背叛。我跟着霄远重通读《鬼草集》，想来想去，能达到这个效果的，唯有「雀舌香」。”
“雀舌香……”璟舜苍白着脸喃喃重复，“原来是叫这么个名字。”
离枭：“蜃妖培植出雀舌花，用某种方式让你品尝到它的气味，比如说，泡出茶水让你喝下，这时对你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暗令！日后，你会服从于这句话，不由自主地依言而行，为其左右！”顿了一下，问，“裴云桨送给你的话，是哪一句？”
璟舜摇了摇头，唇边溢出一丝苦笑：“我尚不知道。我只知道……是云桨，与蜃妖勾结的，是他。”
司云仙君一向高傲如雪巅之花，难得露出这般伤心颓丧之态，离枭竟然生出一点破天荒的同情，安慰道：“你徒弟大概只是被夺舍了，一切并非他本意。就像当年的我一样。”
璟舜叹息道：“若单单是夺舍，他是无法运用灵力的。这么久以来，云桨跟在我身边，修炼、施术一切如常。我是与蜃妖打过十年交道的人，如果他被夺舍，我不可能看不出破绽的。只有一解释。他……没有被蜃妖控制，至少没被全部控制。甚至，是他在利用蜃妖。”
离枭迷惑道：“如果当年天虞宫中掩埋的尸身是霄远重本人，看么，我在水幕洞孤岛上看到的霄远重是怎么回事？”
璟舜叹口气：“你还记得，裴云桨在御司台给你做伪证时弄出的那一段影像吗？”
离枭恍然而悟：“是幻术！”
璟舜：“可叹的是，这本事是我教给他的。我想，他未必见过霄远重本人，可是他进入蜃魇看到过霄远重的长相，因此幻化得出来。”
璟舜去到尧光境时，裴云桨并不在家。接待他的是裴云泽，少年形像憔悴，像是刚刚大病一场。璟舜早先已听天绻细述过裴家金胎草之祸，知道是裴云泽亲自读取的裴老门主的蜃魇。看样子受打击不小，似是一直没恢复的样子，双目空空洞洞，没有少年人应有的神采。
裴云泽说，蜃妖踪迹不明，哥哥外出寻访了，未能亲自迎接仙君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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