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宝元似在喋喋不休地质问着某个人:“饭菜都经你手,你是不是在我的饭里加料了,还一加就是一把,是不是,是不是,是不是?” 车轱辘一样嚷个没完,听得人恨不能塞上耳朵。
讥讽女声响起,是韩宝容的声音:“怀疑我做的饭有问题,有本事你倒是不吃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韩宝元气结,换了个角度攻击:“万子,雨莲是你放走的,对不对?他们明明都快结子了,你为何放走他们?”
“人是我放走的。他们失去神智反而能穿过鬼雾呢。”在她家兄如此暴躁的质问下仍能平心静气地说话,与其说好耐性,不如说透着一股心如死灰的意味,“他们两个虽是奴婢,却是伴我们一起长大,情同手足,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变成那鬼样子。”
“你疯了!”韩宝元嘶声道,“他们已经那样了,即使到了别处也会变成人藕,在哪里变不是变?这下可好,种子没了,虽有现成的两个人藕送上门来,明日也无法交人了!”
屋顶二人听到“人藕”二字,直觉就猜出是莲藕的“藕”,同时想到眼眶中长出朱菡的半生半死的小孩,均是感觉透骨生寒。可是韩宝元说的“种子”又是什么意思?
却听韩宝容道:“种子怎么会没了呢?父亲手里不是攒了一包?”语气中满是讽刺和怀疑。
韩宝元声音尖锐:“父亲说种子不见了,被人偷了。”
韩宝容冷笑一下:“整个山庄还剩下几个人?若说有人偷,不是你便是我。你这话说给谁听呢?”
韩宝元顿时有点怂:“我没说是你。”
“哥哥,你也太相信那个老东西了。”
韩宝元似是想不通,烦燥地窸窸窣窣乱转一阵,又追问道, “对了,还有赵启。没有人能清醒着离开山庄,我们又不是没试过,无论怎么走,最终都会回到山庄里来。赵启却是在发作之前离开一去不回,他是你的夫婿,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知道这鬼雾的底细?”
屋顶两人听得一愣。赵启只有十多岁,而韩宝容二十多的样子,不该有那么小的夫婿啊。只听过童养媳,难不成还有童养婿?
韩宝容轻轻笑了:“哥哥,赵启确是找到了走出去的办法。”
“真的吗?!”韩宝元的声调又惊又喜,“好妹妹,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!”
韩宝容的嗓音寒意四起:“很简单。刺瞎双目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韩宝容:“刺瞎双目就可以克服妖雾的干扰,就能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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