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替她回答了:“我知道你愿意。这颗种子会长出一颗红叶红根的小草,名字叫做炽子髓。人喝了用它的泡酒,全身骨头会变得如同烧红烙铁,它能让华逢屿满门上下经受今日你的族人经历的痛苦。你放心,一切定会如你所愿。”
有什么细小的颗粒被丢在花盆土上,想必是这人所说的仙草种子。虽然土壤干涸,种子却无水而生,很快有尖细的根须钻入娘亲的身体。
娘亲最后没有感觉到疼痛,在陷入黑暗前只有一遍遍的诅咒和复仇的快意。
华聪从这段噩梦中醒来时,已经倒在灰烬中,眼睁睁看着那粒萤绿在眼前飘浮一下,他伸手捞了一下却没抓住 ,缓缓飘向洞顶,径自飘向坐在阴影里的那个人,消失在他的手中。
华聪满脸泪水: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”
洞顶的人说:“就算是你娘亲的亡魂吧。好了,我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说罢轻飘飘斜里飞起,远远落在出口处,模糊背影转眼消失在漆黑中。
华聪不知道此人为何出手相助,或许就是路见不平吧。他没有精力想更多,只把花盆及那一株红叶小草紧紧抱在了怀里。
黎明时的即翼泽如一块越来越透明的水晶。华康已经在暖亭的窗边睡着。他说了让华聪不要回来,可是华聪离开后他一直没有关窗,也不知是盼着他回来,还是盼着他不回来。
灌进窗口的夜风侵进斗篷,他睡梦中觉得冷,打了个哆嗦,睁眼却看到华聪不知何时回来了,站在对面静静看着他。
他是希望能再见到华聪,却更盼着他一去不回。一时间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来,眼中冒出又气又恨的泪水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许久才喘息着发出声来:“你为何回来?”
华聪答非所问,语气凉薄飘渺,一如远处水面浮的那层晨雾:“我带回一棵花来。”
华康忽然意识到华聪哪里不一样了。仔仔细细看过去,只觉得身上寒冷并非因为风冷,而是因为华聪格外寒凉的目光。他怯怯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华聪没有回答,抱着怀中栽在黑乎乎的陶土花盆中的红叶小草独自出了亭,跃下假山,回到屋中去。留下华康一个人呆在亭中,茫然不知所措。他身体太弱,最多勉强站立,没有能力自己爬下假山高高的阶梯,只能倚在原处等着华聪回来接他。
他等了很久。久到华聪再回来时,他已惧怕得不敢跟华聪说一句话。
华聪默默将他抱起带回屋内,安置在床上,帮他盖好被子,甚至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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