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棉棉阻拦,天绻执意爬起来,穿好衣服要赶往千刃崖。棉棉劝谏无效,只能由她。一出门,恰看到青鳞流光,麒麟辇从天而降,裴云桨从车前驾车的位子上起身打开车门,璟舜仙君从车中走出,简洁地道:“上车吧。”
天绻看他一眼,一语不发上车。脚踏在车门边缘了,忽对裴云泽道:“能拜托裴公子一件事吗?”
裴云泽立刻答道:“上仙尽管吩咐。”答应完了又后知后觉自家师尊还在跟前呢,不安地看了看璟舜脸色。好在璟舜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天绻道:“即翼泽之案是蜃妖作怪利用鬼草所为,若让身中鬼草的人身上咒力发作,蜃妖必在近处。我能证明他当时早已远离即翼泽。”
听她这么说,璟舜脸上都露出好奇。裴云桨喜道:“上仙有人证或物证吗?”
天绻道:“我不确定,所以想劳烦裴公子跑一趟腿。”
“上仙请吩咐!”
“出事的那天,离枭的确去过华家去探视华康的病情,但华逢屿没让他进去。是他离开后有一段时间才出的事;离开即翼泽后,他曾拐去臬涂渊的藏书阁借过书,那些书还在书房堆着呢。烦请裴公子过去看看,他在那边是否留下标注时辰的借书凭据?又或者藏书阁的看守人能证明他借书的时间。如此,就能证明案发时令鬼草之力生效的蜃妖不是他。”
裴云桨眼中亮起灼灼闪光,答道:“是!”掉头就走。突然又记起师尊他老人家,尴尬地回转身对璟舜道:“师尊……”
璟舜面无表情地挥挥手:“去吧。”裴云桨风驰电挈地驾云而去。
麒麟神兽无需有人驱赶也能自行驾车。麒麟辇凌风而起升行了一阵,天绻才从纷乱思绪中找到开口的头绪:“到底……”
锦座上的璟舜一直正正看着前方,如个冰雕人一般凝住不动。她刚一出声,还没说个完整的问句,就仿佛触动了冰雕的机关。他声音冰冰凉凉,语速有条不紊:“离枭初被审问时什么也不肯认,说自己就是去给华家小少爷华康送了一坛益气养血的红参药酒。后来上了刑也不肯改口。”
听到“上刑”二字,天绻打了个哆嗦,明白了在水中时离枭身上冒出的淡色血色是怎么回事,却不敢深想,只觉喉头发涩:“为何上来就给他上刑?”
璟舜扫她一眼,将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收在眼底,语气终是无动于衷:“因为华康指认说,那瓶药酒被他庶母所生的哥哥华昼拿到酒席上去,凡是喝了酒的全部化作火鬼了。”
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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