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绻肚子里冒起一团怒火却不敢喷出来,一碗药灌进去生生压下。咬牙道:“仙君,你不要老是欺负他。”
璟舜瞥了一眼离枭,眼神中跟夹了冰屑似的,脸色更加阴沉,徐徐吐出一句:“他不是要赎罪吗?多打几遍有什么。”
天绻忽地记起璟舜是蜃地之战的主帅,乃是蜃君的第一死对头,与她比起来,他对蜃君的痛恨之心有过之无不及。现在确认了离枭与蜃君的联系,璟舜是来取他的命了吗?
她恐慌起来,不由自主挡在离枭身前。看着她保护的姿态,璟舜颈侧青筋爆起,让人怀疑他要把牙咬碎了。她怕他下一瞬就要动手,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,却看到离枭看向璟舜的目光也透着敌意。
空气凝滞般的一阵沉默之后,璟舜把目光从她满是戒备的脸上移开,沉沉开口:“离枭,你忘记是谁准你炼骨重生,是谁允许你回来的吗?”
天绻听了这话茫然不知何意。离枭却看着他平静答道:“是你。”
是……是璟舜?!她惊讶地睁大眼睛:“什么?你早就知道这些事?你早就知道邵未离是离枭的前身?你知道蜃君夺舍的事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璟舜看着旁边虚空,冷冷回道:“我与你是什么关系,何必事事跟你说?”
天绻被堵得心口一滞。又来了,这货真是噎死人不偿命。
璟舜觉得她护在离枭前边的模样格外硌眼,皱着眉头道:“你让开,我暂不打他,只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仙君说话算话,自是信得过。她讷讷地让到一边。
仙君腰杆笔直站在床前,下巴微微上扬睨视着床上的人,屋子里的小小空间简直盛不下他云停渊峙的气场。璟舜声线寒寒地开口:“如果你是罪人,那放你回来的我算是什么?你寻死觅活说什么以死谢罪,是故意给我扣帽子吗?”
天绻听得一愣一愣的,离枭更是茫然。
璟舜一句话将人震住,墨眉不动声色地抬了抬:“你因一己私念炼骨重来,以为我也跟你一样狭隘吗?”
离枭愣道:“那时在火窟之畔,你……你不是说……”
璟舜眼神一厉打断他的话:“我说什么都只是表面言辞,其中深意哪是你能猜透的!”
离枭狐疑地住了口。他明明记得在火窟之畔璟舜发出的那一叹——“她若知道她手刃的蜃君是你邵未离,可如何自处?”听起来真情实意的,怎么,不承认了?
天绻好奇插嘴:“你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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