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绻走到门口朝里看了一眼,老夫人正在闹,嚷着“素樱”的名字一会哀求,一会叫骂。她自己眼睛看不见,躲避莫需有的“素樱”的时候难免撞到墙壁桌角,脑袋上又添了新伤,脸上爬着血痕,看上去更显凄惨。天绻过去时恰巧听到她情绪崩溃地对着空气怒骂:“是你自找的!你凭什么来找我索命!你滚开!滚开!”忽而又大哭着跪地求饶,已是疯癫的状态。
她问离枭:“是疼痛所致的疯症吗?”
离枭道:“是疯症,却不像是痛出来的。人的脑子是极复杂的存在,我也只能作推测:我想,她的疯症是金胎草伤害了脑子引发。我只能先给她服安神药,暂时别无他法。”
屋中渐渐安静下来,大概是安神药起作用了。离枭此去各书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天绻跟他说了从两个丫鬟那里听来的嚼舌头,二人均觉疑点需着落在这个素樱身上。丫鬟都在议论的事,想来也是纸包不住火,邵门主咬牙不承认也是掩耳盗铃。
果然,没过多久邵门主就主动来到他们面前。或者他原也没打算逃避,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再跟他们坦白。
邵门主是天擦黑的时候回来的,将一个中年贵妇带到天绻和离枭面前。贵妇跟在他身后,低着头一语不发。
天绻不解地扬眉:“邵门主,这位是……”
“是内子。”邵门主说。他一身风轻云淡的儒雅之气此时似被风雨摧过,神情十分复杂。
天绻打量着贵妇:“原来是门主夫人……”邵夫人衣着低奢,容貌秀美,虽已中年风韵犹在。只是此时发髻散乱,满面泪痕,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邵门主回头喝道:“还不跪下!”
邵夫人猛地抬起头来对他怒目而视:“我凭什么要跪?”
邵门主气得胡须颤抖:“你还敢说!当着上仙的面,还不承认你犯下的罪过吗?”
“我没有做过的事,你让我认什么!”邵夫人眼里又冒出泪来,却昂着头一付倔强模样。
“你若没做过,这个怎么说!”邵门主将手中一个水罐往前一送。
天绻赶忙上前:“两位先不要吵,这是什么?”将水罐揭开来,乍一看水里什么也没有。离枭端了烛台过来一照,这才看清了。水罐中有一条身体透明、几乎隐身的银口鱼。再透过银口鱼透明的腮仔细端详,发现鱼嘴里咬着一粒褐色的颗粒。
金胎草籽。邵家终于找出了第二例中金胎草的人,好在邵夫人还没有发作,捡回一条命。而没发作的原因,大概是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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