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未行这才记起这回事。他们家是读书人,蜃战时不曾上阵打仗,对蜃妖习性不够熟悉。他茫然道:“不是素樱,那会是谁?”
“自然是与素樱相关的人。她的父母何在?”
“素樱的娘原就有病,素樱出事后她没几天就病故了。素樱爹自责没有陪女儿一起走,素樱娘一过世,他便悬梁自尽了。”
天绻心中难过,半晌没吭声。原来,人命不止素樱一条。这偌大的书香门第啊……叹口气道:“那就只有一个人了。竹生现在在哪里?”
邵未行猛然惊醒一般倒吸一口冷气:“是竹生?难道……是竹生?”
“他人呢?”
“那次「抓奸」之后,我母亲就把竹生全家赶出去了……”
“去了哪里?”
“我不清楚。大概是回老家了吧。他们的老家在附近的一个白石村。”
“你之后没有关照过他们?”
邵未行摇了摇头:“素樱死后我病了一场,哪有心力管他们。”
是了,正是他邵未行的处世作风。明明知道竹生也是冤枉的,仍然什么也没做。天绻凉凉瞥他一眼:“邵门主,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离枭留下照应老夫人,天绻与邵门主去往白石村。
崎岖山路上,离枭骑在大双背上,小双蹦着小碎步伴在一侧,邵门主步行着走在前边领路……
天绻原本的意思是让小双驼邵门主,可是麒麟神兽却不是随便谁都能骑的,一蹄飞出险些将门主踢飞出去。陡峭山路上又骑不得马,邵门主只好步行了……
山村虽然离邵宅不远,邵未行却从未去过,转了不少冤枉路,总算遇到个放羊老翁,赶紧上前问路。
老翁欣赏地望着两头麒麟:“嘿!您这马不错!”
天绻:“……”什么眼神!
老翁闲闲地甩着羊鞭:“白石村?这个村子有一年闹瘟疫,人都死绝了,村里早就没有人住了!”
天绻心中一沉:“哪一年闹的瘟疫?”
老翁想了想:“那可有年头了……有二十年了吧!”
二十年。这么说王竹生一家刚被赶回老家就摊上瘟疫了。两人心中均颇不是滋味。天绻还是坚持过去看一下。老翁用羊鞭一指:“朝北再走两里路就到了。”
白石村果然已一片死寂,房子经年无人居住,屋塌墙倒,荒草萋萋,有如鬼村。其中却有一间小屋还算完好,天绻在走进去看了看,屋里有些家什,虽然破破烂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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