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心怀忐忑赴宴。璟舜安排的宴席菜色虽然不多,却是样样精致又养生,风格极符合仙君的气质。一踏入那雅致的宴厅,离枭便像变了一个人,若暖阳附身,对璟舜笑脸相迎,坐下后还将位子往璟舜身边移了一移,谈笑间时不时状似亲密地拍拍他的肩,还瞄一眼仙君骨节分明的手,想伺机摸上一摸。
璟舜被他热切得猝不及防,猜不透这坏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天绻她自是知道离枭企图通过接触“诊”出点什么,只是场面太辣眼,她不堪地别过脸,不忍直视。
缩回手时笑容忽然风消云散,挂上一脸冷漠,甚至还一分嫌弃,两分失望,三分郁闷。
天绻从离枭表情中读明白了:他什么也没感觉出来,白白“牺牲”了。
璟舜被他忽暖忽冷的态度搞得如坐针毡。将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搁,目光锋利地从两人身上扫过:“你们,是不是有话想说?”
听他问出口来,天绻心中忽地一松,脱口答道:“是。”
离枭暗暗一惊,警告地盯了天绻一眼,示意她不要和盘托出。于是天绻先对离枭解释道:“仙君的言谈举止我再熟悉不过,他现在绝对神智清醒,可以把话摊开来说。”
离枭为这句“我再熟悉不过”默默地酸了一酸。不过别说鬼草,就算是璟舜被蜃妖夺舍了,模仿得再像,熟悉的人细心观察之下也会露出破绽。既然天绻这样说了,就是有把握的,他便不再反对。
天绻正色对璟舜道:“仙君,你花园中白玉栏里那棵茉莉,是鬼草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璟舜如被雷电轰中一般。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,断然道:“不可能!”
离枭扬了扬眉:“莫说得那么绝对。那棵花散发着冥河之畔的阴气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心口,“那片残魄告诉我的。”
璟舜不为所动:“那棵茉莉不是普通的花儿,她原本是……一只花妖。”说到这里,神色微微变化,一向结冰般的眸子里浮现些许柔软。
天绻察言观色,意识到此事有来头,伸手端过一盘瓜子,一付准备听戏文的架式。璟舜:“……”
天绻忙道:“请仙君务必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事关蜃妖,切不可有所隐瞒。”咯嘣嗑开一个瓜籽。
璟舜顿了一顿才找回叙事的节奏:“那株茉莉花是几十年前我种在花盆中的。那时候我还不是司云,是苍朔地神弩营的将军。偶然外出时见路边茉莉开得好,便掐了一枝带回营中,顺手找了个瓦罐栽下了。花枝竟生了根,长势极好,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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