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绻缓缓收了灵力:“好些了吗?”
他一把夺过她的手试了试她的脉,察觉并无异常,这才松口气,埋怨道:“卷卷灵魄有伤,切不可再做这种事!”
她叹口气,伸手替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:“你就不在意一下自己吗?刚刚……怎么了?”
他眼神一黯。把春申仙人疑似霄远重的事说了出来。天绻知道天虞宫在他心中的分量,他是最不愿相信师门有奸细的人,此事对他打击自是无比沉重。她沉吟一下,握住他的手:“事情尚未分明,也不能就此下结论断定霄远重究竟是什么身份。不过,若他真的有问题,你……”
他的神情一瞬间十分复杂,犹如冰与火混合着从心口穿流而过。苍白着脸道:“我知道该如何做。”
两人返回春深涧时,却发现连涧口都进不去了。涧口前已站满了身穿青袍的春申仙人的门徒们,更有许多百姓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,充满敌意地望着一红一黑两个人。远处人声嘈杂,原来是百姓呼亲唤友,不知有多少人手执农具和砍刀奔来,护卫他们敬仰的春申仙人的洞府。
黑压压的人群与二人对峙着。这些人都是天绻这个土地神庇护下的百姓,离枭甚至认出了其中有的人是他救治过的病人,然而他们没有丝毫相让的意思,脸上显露出的是愤怒和狂热。他们怒骂喝斥,终于扬着各色武器冲了上来。
两人仓皇而逃,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突破一群凡人的阻挡,而是不能对一群不明真相的百姓动手。他们退了很远,还有人在后面跟着,生怕他们从别处绕路再去春申涧。二人心情都颇是沮丧。蜃妖如何狡猾、如何残忍,他们也从未沮丧过。可是看到自己一向全心以待的村民对自己举起武器,却是真的伤心了。
不过二人也只是丧气了一会,就重新打起精神来。乡亲们是被所谓“神迹”蒙蔽了,待大家看清蜃妖的真面目,自会回心转意。
跟踪者终于消失的时候,青色的传信符出现在天绻视野,璟舜回回信了。之前她已经把这边的情况悉数汇报给他——蜃妖在春深涧出现,宿主身份初露端倪。
她原以为此等情况非同小可,璟舜会很快赶来。可是他的回信符上只有简单几个字:“你视情形处置。”
天绻困惑地盯着青信符盯了半天,离枭看她忽然发呆,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怎么了?”没待她回答便反应过来,“有信符来?”
她点点头,迟疑一下,只说:“璟舜有事赶不过来,让我们先看着办。”下意识地,没把异样的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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