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绻赶忙伸手捋了捋离枭的一尾红毛安抚,对璟舜解释道:“从前的邵未离也爱哭鼻子的。”
璟舜:“……”
离枭:“……”
天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护短姿式不对,只闷头苦想。
璟舜清了下嗓子,接着道:“即翼泽事件乃是一箭三雕之计。”
天绻数了数:“报复华家,报复我……还有哪一雕……哦对了,这一雕。”顺手拍了拍离枭的翅膀。还真的是只“雕”呢。早在离枭在罗衣镇事件中找到耳报蒲的克星,怕是已经被蜃妖盯上了。出现了会破解鬼草的人可对它们大大不利,必会设法除掉。
她低头想了半天,蹙眉道:“就算是推理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啊。我因离枭被冤的事去即翼泽;诬告离枭的人是太岁华聪,指使华聪诬告的是太岁洞穴里的神秘人。这个所谓神秘人九成九是被蜃妖夺舍者。也就是说,设下圈套的是蜃妖。”她摊手泄气道,“这跟没分析一样啊。”
璟舜却道:“不,这其中有重要信息。”
她茫然问:“有什么?”
他的声音忽然干巴巴的:“设计这个圈套的人,知道你肯为这只灵宠以性命涉险。”
天绻顿觉毛骨悚然:“是……是了解我的人?”
璟舜道:“此后要警惕身边人。”
她眼前顿时闪过棉棉、哮小肆、长耳一众小妖小兽的身影,接着就摇头:“不可能。”
“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蜃妖,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。”
天绻压下翻涌的心绪,又问道:“照我们这么分析的话,罗衣镇的事如何解释呢?罗衣镇胡家乃是丝绸商人,与蜃妖扯不上干系吧?蜃妖选他家下手,难道只是为了利用了那个小绣娘的仇恨散播耳报蒲……哦对了。”话没说完她自己就想起来了,“我险些忘了。后来有消息说,在他家祠堂里供着长剑和牌位,胡家家主原是即翼泽弃徒,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后改的姓。”
璟舜点头:“是。我查过了,这人还是即翼泽弟子时也曾参与过蜃战。他离开师门后若是能恪己守礼或许还能逃过一劫,偏偏对一个绣娘做出伤天害理之事,正给了蜃妖可乘之机。蜃妖每开杀戒总要连带无辜,可怜了镇上的平民百姓。”
天绻叹道:“华逢屿又何尝不是如此。蜃妖种鬼草必须以仇怨为引,他不害那一族太岁,又怎会被蜃妖抓住机会。”
璟舜:“即便如此,蜃妖也无权替天行刑,更不该为制造蜃兵滥杀无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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