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打听清楚了,任大浪三日前到的石牌,入了武学之后就失了消息,这几日其他将官也到了,都在武学中暂住,可以随意出入,就是任大浪不见人影。”
安庆府城盛唐门内街一个大宅书斋内,暗哨司学的袁正恭敬的站在江帆面前,他刚刚说完话,声音压得很低,旁边则站着暗哨司南京哨站的主事徐大耳。
这里是暗哨司的总署,在盛唐门内,距离万亿仓不远,由三个相邻的院子改造而来,外观上十分低调,大门外没有卫兵把守,即便是周围的一些居民,也只知道是安庆营的人,但不清楚到底做什么差事。
江帆是刚从淮安返回,最近安庆营各地的将官都返回安庆,他算是到达得比较晚的,满脸都是风尘之色。
袁正抬头看看江帆,又低声接着道,“有一些消息说,是被扣在武学中,由中军卫队看押着,也有说是远哨队在看押,但能确定是看押在西南角,那里不许进出,外围都是步火营的新兵值哨,连个熟人都没有,与里面根本没法通消息。”
江帆在桌案后沉默片刻,“先前说陆战第二司突然调动,是不是去九江了?”
“是去九江了,第二司从湖广调回,刚到营五日,这次没有从赞画房发令,是从中军书房直接发令牌令信,整个衙署都不知情,陆战兵副千总带兵过江,今日才由赞画房发布正式军令,命陆战第二司驻防九江,陆战兵预备司分驻枞阳和雷港,所有兵船不许出港,水营抓了不少人。”
“都还有谁牵涉。”
“水营枞阳把总、雷港把总、九江把总。”袁正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徐大耳,“方才中军书房派人来衙署带的口信,将逮拿漕帮有三人,枞阳码头大棍头,芜湖码头大棍头,九江码头大棍头,去抓人的兵船定然几日前就动身了,现下才告知我等。”
江帆一直没有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,袁正停了片刻试探着道,“水营与我们无甚干系,但这几个漕帮的,或会牵连到咱们暗哨司。”
徐大耳两眼无神的看着地板,额头上布满密密的汗珠。
过了半晌,坐着的江帆终于抬起头看着袁正,“九江和芜湖牵涉何事,带的口信有没有说,庞大人为何选这两个地方?”
“说与任大浪贩卖私盐中饱私囊,清江缉盗敷衍塞责,败坏贴票通行。”袁正小心的道,“属下已经派人打听过了,说是庞大人认定任大浪心思不在在清江上,江上的通行旗原本要在码头用贴票交易完,牙行关说起行发给,任大浪和棍头罗三勾连,在私下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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