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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灰岩堡守军立刻化作驱赶羊群的恶狼。
哭嚎的老农被踢上城墙,怀抱婴儿的妇女被迫架起油锅,少年颤抖着搬运擂石,稍慢半步就会挨鞭子。
于是,火油一桶接一桶地被抬到城墙,滚木成堆地码放在墙边,擂石一块块被搬运上来……
贡萨洛撕烂绷带,裸着溃烂的胸膛走在人群中,靴底踩过凝固的血泊。
“都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,勃艮第人破城后,你们妻子的肠子会被做成弓弦,你们孩子的头骨会被镶银当做他们的酒杯!”他突然狞笑着抓起一个吓尿裤子的少年,“但现在——多扔块石头,你就能晚一刻钟变酒杯!”
城下,勃艮第人大营的火把如繁星般亮起。
城上,被强征的平民在鞭挞下堆砌防御工事。
贡萨洛夺过一把劲弩塞进老农手里,“握紧了!等会朝穿最闪亮铠甲的家伙射!”他转身时低声对副官道,“待会儿打起来,先把这些没多大用处的家伙推出去挡箭~”
夜风卷着雾汽掠过城墙,火把忽明忽暗。
一面烧剩半截的金蝎旗突然断裂,飘落进黑暗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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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下两箭之地外,伤兵的哀嚎撕破了短暂的宁静。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与铁锈的腥气,随军医士的布袍早已浸透成暗红色。
一个被擂石砸烂脚掌的士兵正用匕首锯断自己只剩皮肉连接的脚踝;旁边火油灼伤的士兵皮肤如熔蜡般剥落,惨叫着滚进泥坑试图驱散身上的灼热;更多人沉默地咬着木棍,任由医士用烧红的烙铁烫合伤口。
亚特踩着血泥巡视营地伤兵,面色冰寒。
科莫尔疾步跟上,“伯爵大人,‘暴怒者’攻城锤彻底报废,二十四个烧伤的弟兄怕是活不过今晚。
佣兵团长灰狼扯开勒进肩肉的破甲,露出森森白骨,“我的人死了十一个重甲步兵,三十多个被滚木砸成残废——贡萨洛这杂种……”他啐出口碎牙,“比传闻还难啃!”
在西墙的攻城行动中,灰狼作为军团长身先士卒,带领十几个甲士冲上城墙。原本逐步扩大的缺口被赶来增援的贡萨洛带人一步步压缩。
最终,灰狼在几个重甲步兵的掩护下沿着云梯步步后退,却被滚落的擂石砸到了肩甲。
亚特突然停下脚步,“加快抢救伤员,同时告诉伙计们,准备好下一次的进攻。”亚特望向闪着火光的城墙,“这一次,我非砸碎他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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