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 年夏天,有个叫小雪的女孩下楼跳皮筋,然后就消失不见了。4 天之后,一个麻袋在几公里以外的绿化带出现,小雪的肢体被剖开,塞进麻袋,腐烂不堪。
除了特别喜欢狗,我们对她生前的信息一无所知。
那年是我工作第二年,我记得和同事们抬她上担架,她的身体轻的像一只小猫。我还记得,有另外一个目击了整个过程的小朋友,送来一幅画,画上有个中年男人,领着小雪,他们的脸上满是笑容,旁边还有一条红色的大狗。
不知道在小雪童真的眼中,这个世界最后的模样是什么?
2012 年夏,清晨 7 点。北京四环某段路被交通队封了一半,车流停滞,不时有人探出车窗,好奇地将目光越过蓝白色警戒线。
警戒线的中央,不是被封闭的道路,而是一段绿化带。几名穿制服的警察正把脸贴在监控录像杆上,抄写治安探头的编号。剩下的警察弓着背,窝在齐腰深的灌木丛里搜寻,一个塑料袋、一个烟头、一个避孕套。众多捡垃圾的警察当中,有个大高个儿,腰弯得特别费劲,那个人就是我。
翻找的同时,我叼着烟卷,必须大口吮吸,使烟雾充斥鼻腔,竭力用焦油抵挡另一种气味——那股死命往我鼻孔里钻的尸臭。
尸臭来自一个米黄色的编织袋。
有个鉴定中心的小伙子,正戴着厚口罩,大气不敢喘地搬着这个编织袋。我暗暗庆幸自己运气还算好的。
两个小时前,村里清洁队正在清理绿化带,有工人发现这个长约 80 公分的编织袋,外面用毯子包裹,并用尼龙绳捆绑。
工人想把编织袋装车扔掉,但在搬运过程中,他发现袋子表面湿滑,再从上到下一摸,他慌了——一条人腿!?
那天我同事值班,他在电话里听到案情,以为八成是个猪腿羊腿。结果他带我赶到现场,抽了两下鼻子就开始骂街:「完蛋!又一个大活儿!」
人体的尸臭辨识度极高,就像堆积多日的垃圾,而且气味经久不散。民警到这种高腐现场侦查,回家后老婆一定会翻着白眼,把背心,裤衩,袜子全部扔掉。
沾染上人命的味道,根本洗不干净。
我们一边工作,一边打赌。有人说肯定是司机肇事逃逸,把尸体扔在路边,另一个同事却指着尸包问,包裹得那么严实,临时起意哪能准备这么好。
没多久,老法医冲我们摆摆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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