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星期后,和沈恕在办案子时遇见,无意中向他提起去拍卖行的一番曲折经历。沈恕饶有兴味地听完,说:「血溅梅花,梅花映雪,好一幅美妙的图画。」
我说:「算了吧,那可是传世之作,就这样毁了,你不知道我二叔当时多沮丧。」
沈恕忽然想起来什么,问我:「你说这幅画的前一任主人是被讨工钱的民工杀死的,死者是不是叫王守财?那民工叫胡长伟?」
我说:「好像是王守财这个名字,那民工的名字不知道,他们没提起。」
沈恕叹口气说:「这起案子我知道,据说案发时凶手被抓了现行,这案子还是咱们马局办的,他当时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。人证物证俱在,办成了铁案。民工胡长伟被判死缓,但是他一直不服,在狱里不停地上诉,我上任以后,这个案子还转到过我手上,可是卷宗里的办案过程和人证物证无可挑剔,案子又过去了十多年,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无从查找。胡长伟看来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了。」
我说:「十几年里不停上诉,这人也是够执著的。」
沈恕说:「不服判决的犯人不少,但一般申诉几次没有作用也就死心了,象胡长伟这样一直坚持上诉的并不常见,真有冤情也说不定,不过那案子确实无可挑剔,重新开案既没有理由,也毫无意义。」
我说:「我能不能听听案子的经过?」
沈恕说:「当时死者王守财是包工头,胡长伟是给他打工的木匠。案发时是晚上 7 点多钟,王守财的老婆明娣和女儿外出未归。报案人是王守财的邻居常有功,因为王家的门没有关,里面传出打斗声,常有功就报了警。警方赶到时,王守财和胡长伟都倒在地上,王守财已经死亡,头上有一处打击伤,身上有七处扎伤,死者手里拿着一个青铜佛像。胡长伟手里拿着他自己做工用的凿子,头部受到打击后昏迷。后来经过化验,佛像和凿子是两人互殴的凶器,王守财身上的扎伤均与凿子的尺寸和形状吻合,两人头部的打击伤则是青铜佛像造成的。」
这就是沈恕,楚原市刑警支队副支队长。十几年前的案子,仅看过卷宗,说起来如数家珍,连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。
我说:「那又怎样解释王守财头上的打击伤呢?佛像是握在他手上。」
沈恕说:「据卷宗里记载,胡长伟在预审中交代,他和王守财因工钱的纠纷吵起来后,他情急中拿起客厅陈列柜上的青铜佛像打了王守财的头部一下,王守财和他厮打起来,把佛像夺了过去,胡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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