娟娟遇害案发生两天后,我约席耘一起吃晚饭,叙叙旧。
席耘慨然应允,提出去一家名叫「月光美人」的音乐餐厅,说那里的菜式新颖,精致可口,而且环境清幽,请来的演奏者都是飘然出尘的音乐界精英,听之忘俗。
我说:「到底是文化人,说出话来就是让人爱听,那就去月光美人。」
果然是个好地方,室内装修极致华贵,却绝不夸张,整体风格好像是一位英俊而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,风华内敛又傲世独立。座中均是衣冠楚楚的名流淑女,态度低调亲和,安静中透出咄咄逼人的自信。
我打量一下环境说:「这里真好,要不是你提议,我这个层次的人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。」
席耘说:「才女还这样自谦,让我们这些一身铜臭的人可就无地自容了。」
等一会菜依次上来,看去桃红果绿的,卖相很好看,吃起来味道也就一般,或者是我这套习惯了松江菜的肠胃对异域的口味有所排斥。
和席耘叙了叙同窗的往事,又说起同学们的近况,聊得还算开心。我有意无意地说起发生在他的画廊里的案子,问他:「案发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?」
席耘眯起眼睛瞄了我一会,说:「你不是带着任务来的吧?」
我说:「你还是那么多疑,是不是有钱人都这样?」
席耘说:「哪里,我开个玩笑,我那天晚上和朋友吃饭来着,就是这个餐厅的老板。」
我说:「原来我们在你朋友的地盘吃饭,这顿饭是不是免单的?」
席耘说:「朋友归朋友,钱归钱,帐还是要付的。那天晚上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人,等会你就会看见了,那是真正有品位的人,和我们这些商人不一样。」
我说:「原来你还约了别的朋友。」
席耘说:「不是我约的,他在这里演出。」
说着话,台上演奏的钢琴手一曲奏罢,鞠躬退下,燕尾服的两根黑尾巴在屁股上随着他的步伐忽闪忽闪地。又一个年轻人步履轻健地走上来,手里携着一把小提琴,一身黑色紧绷的舞台服,衬托出挺拔纤细的身材,脸上化了浓妆,白得刺眼,嘴唇涂了朱红,整个人散发出妖异的气息。
我对席耘说:「这就是你说的朋友?怎么化成这个样子,几乎认不出来了。」
席耘说:「你认识他?」
我说:「见过一次,这个人叫肖潇,拉小提琴的,我在被害人的家属那里见过他,你怎么会和他认识的?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