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我认识伍嘎和尚,是个星期天。
我是经历了很多次九死一生的人,表面随和,对人恭敬有礼,但内心极敏感。我注意到伍嘎和尚面相并不慈祥,脸上多有横肉,左额处还斜挂着一道两寸长的刀疤。
他的僧袍露出的左胳膊上有刺青,说话至兴奋时目光闪烁。
显然,伍嘎和尚也注意到了我。我赤裸的两只胳膊上布满了刀痕,只因我戴着近视眼镜,显得文雅一点。
那天是缅甸的独立纪念日,伍嘎和尚在寺庙里给村民免费发放药汤,他说,药都是他去山里采的,这些草药不仅防病治病,还有减轻毒瘾、有帮助戒毒的作用。
后来我们聊得投缘,他还传了我草药的配方和熬法,像是把我当成他的徒弟。
后来再次遇到他,是个傍晚,我背着枪,手里还拎着一个药箱正走在树林间的小径上,身后是几个医生。
我们结束了在山寨对山民的治疗,正往驻地走。
那时伍嘎和尚背着竹篓也正要下山,我看见他后,打招呼问好。伍嘎和尚看到我们当中有金发碧眼的欧洲人,显然是吃了一惊。
我对他解释,我们是某某组织的,在缅北这边给老百姓治病。
我又把伍嘎和尚介绍给其他队员,说他是山那边寺庙里的医生,就是利用山上的植物熬制成汤剂,给人们治病。
队员们对伍嘎和尚纷纷打招呼,还探头探脑地看他背的竹篓里的草。伍嘎和尚神情疑惑,他问我:「金发碧眼那俩女的,确定是人?」
我哈哈大笑,告诉他这些都是人,只是他们居住在很遥远的地方。
「其他的地方有这样的人?」伍嘎和尚连续问我。
我一刹那感到难题来了,我告诉老和尚,这件事一时说不清,我会去寺庙找他说关于这个世界上有不同皮肤的人的事情。
回到驻地,吃过晚饭,我顺着山路来到寺庙。当我走进寺庙的院子,见伍嘎和尚正恭敬地弯腰与一个坐在竹椅上的精瘦和尚说话。
伍嘎和尚看见我,连忙走过来小声说,竹椅上坐着的是寺庙里的大和尚,他身体有病。这时坐着的大和尚向我招手,嘴里哇啦哇啦说着话。
我走到大和尚跟前,看到倦缩在竹椅上的他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着,并不看我一眼。我虽然听不懂大和尚说什么,但感到他神志不清。
伍嘎和尚拉着我走到一边,说大和尚老了,有时就会这样。
他又叫来几个小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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