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6 节 莫扎特:天才的抉择(第1页)

我年轻时代看过一部电影 ,《莫扎特传》,谈他的故事。现在重看,一边看还一边想流眼泪。流眼泪有三个理由:第一个,当然被莫扎特的一生的故事感动;第二个,就是我为了自己已经不在的青春。上回看是二十多年前,现在一眨眼,好像昨天一样,二十多年的时间,去了哪里呢?赶快照下镜子,我几乎不认得镜子里面的自己了,岁月真的像一把杀猪刀,杀马刀。真可怕。第三个想哭的理由,为了电影里面,据说是下毒毒死了莫扎特的,他的同事、对手。其实这只是一个传说,民间是有这种传说,好像我们今天谈中国历史,可靠性不高。可是这个老兄,已经被当时民间的种种传说指控了,流言说他害死了音乐天才,把他困扰得很厉害,让他最后精神失常,晚年很惨,无缘无故,百辞莫辩。根本没有这种事,那就很惨。为了他而悲哀,冤枉。我这辈子就受不了冤枉的,受不了自己的冤枉,也受不了别人的冤枉。

说回莫扎特他的故事。电影归电影,就像很多民间传说,不管是关于他的,还是关于他对头人的,都不真实的,可是越不真实,越表示说他是传奇,我们对于他太敬畏了,已经不能用崇拜这种简单的字眼,而是非常敬畏这位音乐天才,短命的音乐天才。

莫扎特是 1756 年出生,只活了三十五岁,活到 1791 年死掉了,他出生在萨尔斯堡,当时属于罗马帝国。他一辈子因为太厉害,从小到大各种关于他的传奇。当时他几岁,整个 Salzburg,甚至整个神圣罗马帝国,好多人都在谈论这个小孩。十一岁就写出了很动人歌剧的小孩,到底是谁呢?怎么会有这种成就呢?他的成就可以高到什么地步呢?都在谈他,可能被谈得太多了,也可能是才气太大了,我们中国人常说「天妒英才」,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是适合的,他三十五岁就去世了。当然,从基督教的角度看,或从当时天主教的角度看,就不一样了。神的意志,一切有主的安排。

我们不谈宗教的事情,谈回历史。莫扎特有很多传奇,到今天假如你去欧洲去看,德国、奥地利,都会看到莫扎特的海报,铜像,大同小异,都是一个样子,看起来蛮气派的,好像很英明神武。现实中的莫扎特其实不一样。他个子很小,好像大概只有一米五多,而鼻子很大,超级大,眼睛很突,皮蛮皱的,怪怪的。一看这种人,他的身体结构,让他显得奇怪,可是也是他的基因,让他具有天才。到今天,只有一张画像,藏在波隆那市的音乐博物馆里面的画像,完成在 1777 年 ,当时的莫扎特只有二十一岁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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