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0 节 戈达尔:苍老而仍不停歇的大野狼(第1页)

戈达尔,真的是大师中的大师。好像每个领域都有大师中的大师。那这一位大师中的大师——大大师,超大师——这一位超大师的领域,艺术领域,就是电影。曾经有人说,同样是法国,也算是超大师的褚福(特吕弗)说过,电影基本上就是分为两个阶段:一个阶段就是前高达(戈达尔)时期,后阶段就是后高达时期。有没有高达这一位导演的作品的出现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因为他作品的出现,因为他在电影艺术上面的成就跟贡献,完全改变了电影的方向。所谓改变方向,不是说所有电影都变成高达类型的电影。而是从此在电影世界,我们不能去跳过不谈高达。除非你是拍像王晶那种屎尿屁的片,不然的话,你认真拍个片,在镜头,电影语言的使用上面,就往往被高达启蒙、启发,或者是说要对他来个呼应,接受他的挑战。

我们熟悉的王家卫就是这样,还有好多好多的电影,Martin Scorsese,一路以来杨德昌,好多好多的导演,名导演,都不能不说自己受到高达影像的影响。

那诸位看高达这一位超大师,在我们整个节目里面有一个独特的位置,有没有发现,一直以来讲了快六个月的超大师,或者是说大师,或者是说小大师,甚至有讲反面的大师——本身他的历史其实没有很光彩,可是总有可以让我们学习上进的地方,从人家的缺点,来增加自己的优点,来提醒自己。那这些超大师、大师、小大师、负面大师、黑暗大师,基本上都是去世的,死掉的,不在人世了。可是这一位高达超大师就不一样,他到今天还活着,而且其实严格来说,是老了,可是年纪也没有超老,就 88 岁。我们知道很多艺术家,很多不同领域的有成就的人都活到 90,90 多,100 都有。所以他 88 岁,不算最老的一个。可是他比较特别,88岁还在他的领域里面来有新的创作出来。就是今年还推出了新的电影,厉害吧。而在他今年,特别在坎城影展里面推出他的电影《影像之书》的时候,许多人就问到:「他还在?我还以为他死掉了」。因为他名气太响亮了,成名太早了。总是觉得说这个人应该已经是古代的人,不在了。可是现在才惊醒过来才发现,原来高达还活着,而且活得好好的。甚至活得比你好,活得他的创作力好像比你还旺盛,所以,非常值得我们来一个破例。

我们还是一代一代的人,不断重看他的作品,不断受他启蒙。可是他活着,也因为他的成就太大了,他完全打开了电影艺术一个领域。所以活着,也已经成为经典了,是个活经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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