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0 节 宋词——李清照、周邦彦:情怀不在(第1页)

我们都知道词主要呈现一种相对性的美感,以过去的欢乐对照今日的凄凉。前面谈的「别后相忆」、「旧日重游」两个主题,相对情绪的激发都具备了两个要素:一是由一个看似不变或相同的人、事、物、地点或时节,来作为对比的坐标,一是都要透过回忆来显现今昔之别。今天要说的主题「情怀不在」,基本上也是以这两个要素来架构的。不过,情境安排上,这一类的词以过去的往事映衬今日的境况,前后会有一个明显的比较,来显现已失去旧日欢乐情怀的主题。

对日常生活的细节,女子比男性较为敏感,容易因事物的小小差异而意识到时空转换,心情也随之而变化。尤其面对爱情,她们更执着。当情人不在身边,不管生离或死别,都会带给她们很大的打击,平常生活中容易触景生悲,感伤旧欢不在,而变得无情绪。

▲宋 何充 《摹卢媚娘像》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

《南歌子》:寻常物件寻常语,往事难追心怅惘

李清照是宋词女性作家的代表,她与丈夫赵明诚十分恩爱。可是适逢新旧党争,时局变化,遭遇国破家亡的惨痛经历。李清照在北宋时,先面对过,丈夫的生离的哀伤;南渡后,她最后又面对丈夫的死别的悲痛。曾有的欢欣快乐对照眼前的孤寂悲伤,落差相当大。她的诗词经常就流露出这种往事不堪,情怀不在的愁绪。

李清照有一首诗叫《偶成》,诗是这样写的:

十五年前花月底,相从曾赋赏花诗。

今看花月浑相似,安得情怀似往时。

这首诗创作的年代不明,有说法是作于赵明诚死后。不管怎样,这一首诗写出了今日与十五年前相比较的情怀,是一种抚今追昔,表达了物是人非的感叹。她说:「十年年前,我们曾在花前月下,相伴同游,曾写下赏花的诗篇。如今,看见的简直都是同样的花月,然而又如何让我的情怀能如往日一般?

这首诗很明显的是以花月同一景色来对照今昔。往年有人同赏,花月皆美,如今无人共赏,则花月之景不禁令人睹物思人,追忆起与情郎在一起的美好生活,并由此引发出今不如昔的感慨,道出了今日孤苦落寞的心情。在词的方面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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