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节 福星(第1页)

映雪从医院出来,一边愤恨地回望着三楼的窗户,一边将新取的药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。

映雪住在五环外的郊区,而这个精神医院在二环城区,每次取药她都要倒换三次公交、两次地铁,总共在路上耗费三个小时。

映雪一边向着地铁站走,一边愤懑地自语:「我偏执,齐医生你比我还偏执吧?多开不行,你每次给我一个月的药量总可以吧,非得两周罚我一趟!每次都说我焦虑感又严重了,碰见你这样的医生谁能不焦虑呢。」

一月底,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。映雪的羽绒服的拉链有些松,怎样也拉不到颈口,西北风呼呼地直接灌进去,冻得映雪直咬牙。

映雪倔强地捏住拉锁,脚步加快向着地铁口跑去。

这件羽绒服还是大学毕业时,映梅买给她的,到如今样式早已经不流行了。但是映雪不愿意换掉,这算是姐姐留给她唯一的纪念品了。

不,不能算唯一的,还应当算上映雪的抑郁症。

等车的时候,映雪怅然地想起,明天又是姐姐的忌日。就这么一转眼,姐姐死了已经五年。

想到姐姐的死,映雪的眼眶又有些发热,好好的一个人,那么健康漂亮,怎么能是那样惨烈的一种死法呢?

映雪在郊区租了一个小独院。那里很偏僻,左边一公里外是个蔬菜采摘园,右边一公里是个养鸡场,周围基本没有人烟。

映雪三年前给自己找了份不用坐班的工作,每周出来取药的时候捎带着把一周的菜买回去,平时基本不出门。

映雪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福星听到声音,在笼子里发出呜咽,不停地用头撞着铁笼。

映雪穿过客厅来到放福星笼子的房间,打开灯一边脱大衣,一边安慰:「别吵,知道一天没喂你了,给你买了金枪鱼味的狗粮,一会儿给你啊。」

福星呜咽的声音长而哀怨,将头靠在栏杆上长久地凝望着映雪。

映雪隔着栏杆向狗食盆里倒了满满的狗粮,又在自动喂水器里灌满水。福星望着狗粮,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,缓缓躺在地上。

映雪看着福星轻声道:「明天又是姐姐的忌日了,日子过得真快,是不是?」

晚上映雪吃了药,躺在卧室的床上。隔壁房间里福星还在呜咽,凄凉而无助的声音,听着让人有点心疼。

不知是不是白天太累了,映雪觉得有些气短,好一会儿脑子都是空的。

待她稍微缓过些气来,五年前的那一天突然从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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