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老黄的证词，再去审阎晨。对方终于开口，供认了曾经偷听敌台宣传，出现男女关系问题后和姘头决定一起出逃，准备越境去苏联的过程。

「你们俩决定一起走，怎么会把肖某杀了呢？」老丁问他。

事情的经过令人想不到。原来，阎晨的叛逃，主要原因还是在肖某身上。肖某因为被严厉批评，不断地写检查，在群众中也被指指点点，压力很大，一度要自杀。她和阎透露了这一点，阎建议两人干脆乘着冬季封冻过江心岛去苏联。

肖某觉得自己无论把工作调到哪儿也摆脱不了「破鞋」的议论，越境也是一条路，便同意了。两人策划了路线，阎晨利用职务之便还搞到了几份有一定价值的文件，准备作为叛逃的投名状，两人便借阎晨下乡的机会开始了越境的行动。

按照阎晨的计划，本来准备两人在夜间到达吊死鬼岛，天亮前完成越境。不料肖某平时娇生惯养，不耐跋涉，两人走走停停，天快亮了才到吊死鬼岛。这样一来，阎晨担心天亮被发现，只得带着肖某躲进了一个以前到岛上时见过的地窨子，打算等到天黑再走。

走了一夜路，两人在地窨子里吃了东西。也许是叛逃的压力使然，也许是习惯，阎晨还喝了酒，喝了酒之后阎晨便开始解肖某的裤腰带。走了一路又冻又累，肖某没有心思，便拒绝了阎晨的求欢。阎晨恼火起来，拔枪逼肖某脱衣服。而肖某则大骂如果不是阎晨自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等等，面对歇斯底里的肖某，阎晨也恼羞成怒，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，而且若不是肖某拖累，此时早已越境逃走了，怎么会躲在这个地方。激动中不知是有意还是走火，阎一枪击中肖某颈部。受伤的肖某大惊，拼命朝窨口逃跑，被阎晨赶上抓住，用长柄匕首连刺数刀而亡（阎以为肖已死，实际当时并没有死，她是因头颅被切割而最终死亡）。受酒精、压力和杀人后亢奋的影响，阎疯狂地对肖某的尸体实施了侵犯，发泄欲望。过后冷静下来的他才想到枪声可能引来边防军，于是又反穿大衣，钻进芦苇垛里躲藏等待天黑。

至于把肖某的头割下来，他是想把她的头当成某个干部的脑袋送到那边去，觉得这样可以更获信任。但割下头来他还是放弃了 ——「我从没想到人的脑袋那么沉，没有经验。」

「最后结果怎么样？」我追问。

「还能怎么样……」老丁皱着眉头摇摇头，「就是可惜了老黄了，是个好人啊，给撤了当普通干警……后来他干得倒也不坏……嗯，就是小董因祸得福，挨了两枪找到一个媳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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