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年盗墓小说流行的时候，我打听过盗墓这回事。原来盗墓有很多规矩，比如盗大墓总要有帮手。自古以来被同伙埋了的盗墓贼不计其数，这利益面前就什么一起「扛过枪、同过窗、睡过炕、分过赃」的都不管用，还是血亲最顶事，最好是父子一起去。而且下墓穴的时候，都是儿子下而不是老子下。原因是即便在盗墓贼这种极没有道德的群体里，也很少老子坑儿子的。

所以，杨老爷子承认儿子是自己杀的，公安干警根本不信。当爹的会杀儿子？

还是李法医有涵养，跟顾局长嘀咕了两句，顾局长看了老爷子一眼，问道：「你杀的你儿子？你用什么杀的你儿子呢？」

杨富老先生似乎早想到了有这一问，指着前门口的一根镐把，说：「我用的这个。」赵希看了看，想起来中午过来看时，的确看到杨老汉手持这根镐把，这镐把还真是他带来的。

刘大胆把镐把拿过来，递给李法医。李法医看了看，又摸了摸，告诉老爷子：「这个？不可能啊。这镐把是圆的，您儿子是带棱的铁器打的，这不是一个东西啊。」

顾局长心平气和地对杨老先生说：「杨老师，你是有文化的老同志，了解法律，谁杀的人我们不能张冠李戴。别管什么人威胁你，讲出来，如实讲出来谁是杀了你儿子的凶手，我们公安机关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的。」

老先生一愣，坚持说：「杨树文是我儿子，我就是杀死我亲生儿子的凶手，要偿命我去……」

顾局长刚要说话，有人接腔了：「爹，您老人家一片慈心，您不能往自己身上揽罪啊。」公安人员回头一看，只见一个圆脸大眼睛、挺瘦小的媳妇从屋里走出来，眼睛哭得红红的。

有人告诉说这是杨树文的媳妇叶素音。杨老先生马上喝道：「素音你回屋去，有爹这条命，啥都够了。」

叶素音转过来对顾局长说：「我男人是我打死的，我给他偿命去。」

刚才当爹的自称打死儿子，又来一个妻子自称打死丈夫的。顾局长问：「你用什么打死你丈夫的？」

叶素音指着东屋道：「我用一把锤子，扔在东屋地上了。」

李法医进去看了看，出门做了个肯定的手势。

顾局长这时候还在问：「你为什么杀你丈夫？」

叶素音冷着脸回答：「他赌钱，打我，打孩子。」

顾局长再要张口，刘大胆忽然过来了，道：「局长，快上车吧，局里不是还有事儿吗？」

能有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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