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波提切利的同名作品
[图 2]
中,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圣母刚刚听到消息,尚难以接受的瞬间。圣母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,肢体语言充满拒绝的意味。和波提切利的作品同样陈列于乌菲兹美术馆的达·芬奇的作品
[图 3]
,则展现出另一番景象,圣母身体坐直,右手抚摩着身前的《圣经》,她的体态和表情充满着自信,宛如对未来的一切已经做好了准备。这些艺术家在诠释这一题材时,所选取的角度均和他们个人的艺术品位结合在了一起。安杰利科修士也是一样,如果和波提切利、达·芬奇两位画家的作品相比,会发现安杰利科修士版本中的场景,要远比后二者画中的来得简洁。他似乎希望观众的全部注意力,都集中在画中的两位主角身上。在艺术家眼中,整个事件中最关键的瞬间,便是圣母「接受」命运的一刻。因为她对自身使命的顺从,才有了耶稣基督——人类的救世主——的到来。对一个信徒来说,还有什么是比虔诚的信念更重要的呢?因此,他在绘画时尽其所能地做减法,以期用主要的篇幅来描绘最重要的寓意。

[图 2] 波提切利,《受胎告知》(The Cestello Annunciation)
1489 年,木板蛋彩,150 厘米 ×156 厘米,乌菲兹美术馆,佛罗伦萨

[图 3] 列奥纳多·达·芬奇,《受胎告知》(Annunciation)
1472 年,木板油彩、蛋彩,98 厘米 ×217 厘米,乌菲兹美术馆,佛罗伦萨
在安杰利科修士的画中,各式要素较少的另外一个客观原因,在于这幅画所安放的位置。从他将其画完后直至今日,这幅画依然留在原地,那里是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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