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羡之晋了皇夫之后烦得很。
景颐那孩子虽说眉宇之间越来越像他了,却比他小时候闹得还要厉害。
没日没夜的跟小猴子似的在宫里蹿来蹿去,由着他蹿也就罢了,偏又是个毛躁的,成日里不是碰了手肘就是跌了膝盖。
小男孩子受点皮外伤他倒不是很在意,只是架不住对面长宁宫的寒酥公子把圆圆养的粉雕玉琢的,每次一同在嘉禾那里吃饭,王羡之都觉得自家这只猴子拿不出手。
想来就觉得挫败。
他无论是征战沙场还是在后宫侍奉,从来没有输过旁人,如今要折在景颐这小子手里了吗?
生活不易,羡之叹气。
为了在带娃这件事上做出令嘉禾刮目相看的成绩,他自此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力去盯着景颐。
一日午间小憩醒来在御花园里散步醒神,王羡之听见头顶的树上传来景颐快乐的呼喊:「爹!你看我厉不厉害。」
把他惊出一身冷汗。
却依旧镇定道:「别动,我接你下来。」
说话之间景颐坐的那根枝桠就断了,他带着惊恐的尖叫下坠。
王羡之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接住儿子——接住了。
惊魂未定之际没注意那枝桠连着些树皮悬在空中,晃了几晃,最终冲着他的颅顶砸下来。
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丝意识骂了一句,坑爹的东西。
再次醒来是被一个急躁躁的少年摇醒的,王羡之不耐烦地睁开眼睛,看清了眼前人一瞬间以为自己尚在梦中。
善文?
在相府自幼伺候他的小厮,他怎会在宫中?
还没来得及发问他便察觉周遭环境异常熟悉,这分明是他在相府时的卧房。
困惑之间善文又大声催促道:「公子,您再不起床更衣陛下秋猎的队伍就要出发啦!!」
秋猎?
王羡之冲到铜镜前看着自己尚有些奶膘的面庞,呆呆的问到:「现在是哪一年?」
「昭仁二十六年啊,您睡傻了?」
昭仁二十六年!
他回到了先太子出事,嘉禾成为皇太女的那一年!
按照善文刚刚的说法,秋猎还没开始,若他能在秋猎中助先太子躲过那一劫,嘉禾就不必继位了。
他依旧在秋猎中夺个头筹,向陛下求娶了她未尝不可,这样一来,这一世嘉禾就是他一个人的小公主。
想到这里,王羡之突然很感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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