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知酒轻轻摘了朵白栀花,刚别在耳后,隔老远就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——
「丑妇竟簪花,花多映愈丑。」
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,尤知酒将花捏碎在手心,转过身果然看见了屈邪那张欠揍的笑脸,她咬牙切齿:「邪菜牙,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!」
阳光下,少年笑得无赖,甩着腰间的穗子,懒洋洋地一步步走近:「啧啧,这片花圃又不是你的,凭什么叫我滚远?」
他身子一挤:「让让,别挡了这春光。」说着低头嗅花,故作陶醉,「这样美的花可不是某个丑丫头能配上的,知道『云泥之别』怎么写么,盈芳小姐才是最适合的。」
被挤开的尤知酒怒目而视,两个拳头已悄然握起……
此时若有下人经过,一定会失笑摇头,见怪不怪,只因多年来这早已成为秦府的家常便饭。
尤知酒与屈邪的斗嘴史,可追溯至娘胎。
说来他们也算得上青梅竹马,两家父母俱是秦府的家丁,尤家是护院,屈家是账房先生,两家关系极好,内室又同时怀孕,孩子出生时便定下了娃娃亲。
但若要让尤知酒与屈邪自己来说,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,这青梅是酸的,竹马是破的,还娃娃亲,呸!
他们一路斗到大,打到大,损到大。
屈邪从小就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,饱读诗书,能掐会算,又端得眉目清俊,站在花间的身影文质彬彬,说是哪个世家子弟也不为过,但要让尤知酒来评价,没别的,只生了一张贱嘴。
而尤知酒也受父亲的影响,自小习武,悟性高身手巧,一套轻功更是学得如燕穿梭,独挑几个大汉都不在话下,但同样,要让屈邪来评价,没别的,只长了一副丑貌。
于是,一张贱嘴碰上了一副丑貌,吵吵闹闹就是数十年。
其实尤知酒哪有屈邪说得那么丑,不过就是面黄肌瘦,个头矮小了点,本来嘛,从小风吹日晒地练武功,能娇美到哪里去?
倒是屈邪当真嘴贱,老是笑话尤知酒「丑丫头」,尤知酒也不客气,八岁那年就打掉了屈邪两颗门牙。
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屈邪说话都漏风,吃菜还塞牙,被尤知酒反唇相讥,笑他是「邪菜牙」。
两人斗了这么多年,真叫尤知酒耿耿于怀的,却是屈邪的一句「云泥之别」。
「云」是盈芳小姐,「泥」是她,在请教过府里的老先生后,她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「我要是泥巴,你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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