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八)
第二日早上醒来,苏年浑身酸痛。
霍子安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,枕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。昨夜两人都喝醉了,做下了疯狂的事。苏年犹记得他与她耳鬓厮磨时的温柔,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唤着:「念念……」
她甜美地想,能把自己献给喜欢的人,比买大房子更让人开心。
然后,相忘于江湖。
她还是决定离开。他与她的身份太悬殊。有首歌怎么唱的?「相爱总是简单,相处太难」……
都怪她心太软。
趁着他没回来,她打算悄悄离开。
离开之前,她想擅自拿走他贴身的一样东西,以后思念起来时,也能有个寄托。
她看到挂在屏风上的一件他的衣袍,素色的锦缎,青色的纹路,是她喜欢的颜色。要不就拿这件衣袍吧。
拿起衣袍,「吧嗒」一声,一件黑色皮囊掉在地上。
苏年把那皮囊捡起来,随手打开,却愣住了。
皮囊里,整整齐齐排布着十二副短刀,薄如宣纸的利刃,闪着寒光的血槽,暗金色的菱形刀柄。
暗金色的,菱形的,刀柄……
苏年想起当日她在林中被暗器所伤时,插在她胸口的那把短刃,也是这样暗金色的菱形刀柄……
她想到了一个自己不愿相信的可能性。
苏年在王府转了很久,却找不到霍子安。
正彷徨之际,隐隐约约地,她听到了剑啸之声。循声寻去,来到一座湖边水榭前。
水榭的轩栏垂着丝帐,隐约看到一人在榭中舞剑。
俊秀的身姿,从容的风华,一招一式若惊风回雪,亦虚亦实,灵动奇绝。
剑风「簌簌」呼啸,将丝帐吹起,霍子安俊美的容颜落入苏年眼底。
她居然从不知道,这位儒雅沉静、清癯病弱的静王,竟舞得这样一手好剑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手中的剑微微一顿,便停了下来。侍立一旁的燕然为他奉上汗巾与热茶,他却吩咐:「你先下去。」
「是。」
从苏年身边经过时,燕然冷冷瞥了她一眼。
「怎么不多睡一会儿?」霍子安容色温和,向苏年走来。
苏年却后退一步,把那件黑色皮囊扔在他面前的地上。皮囊摊开着,露出十二副银光闪闪的短刃。
「这是你的东西吗?」她问他。
他瞥了一眼那件皮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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