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山好古中将是个壮实的中年军官,眼睛明亮,气势汹汹,说话总是梗着脖子,歪着眼睛,给人一种藐视的感觉。
刚刚渡过临津江,船只颠簸的感觉还在身上余震,好学的中将就已经打开了一本书,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。
虽然外表给人的姿态非常不雅,但是,秋山中将其实是一个学者型的军官,家学渊源,汉学的功底更是很深,他能够随口吟出一首中国古体诗,尤以描写景物的七绝最为拿手,严谨的格律诗和他刻板的军人风格非常合拍。
“将军!第二十三联队第二大队本庄多喜向您报道!”一个骑兵军官跳下了战马,气喘嘘嘘地敬礼鞠躬。
“好了,”秋山中将连搭理他的兴致都没有。
“将军,他是……”副官急忙解释说。
“哦,是你呀!”秋山中将恍然大悟,将线装的黄颜色中国古书轻轻地,爱惜地抚摸着,小心翼翼装进了随身的口袋中,在上面按了按,这才幸福地望着来人:“你是二十三联队的,那么,你们联队长呢?”
“在河津口。”
“那好,你立刻回去,告诉你们的联队长,按照计划,你们必须赶在一个小时以后,携带缁重,全部翻越当面岭左边的那个丘陵,向前右翼方向侦察前进,记住,你们是全旅团的尖兵,如果遭遇了中国新军,就应该作战了。”中将叮嘱道。
“嘿!”本庄多喜大队长将秋山的话重复了一遍,立刻转身去了。
“将军,这里是不是很危险?”副官担忧地说。
“没有什么,再说,军人的处境时时危险。”秋山中将歪斜着脖子,有手顶了顶金丝眼睛儿,这位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将领,却极为喜爱已经衰落了的汉学,让副官等人都很不理解。
滔滔的临津江,就在部队的东面,泛滥着阳光照耀时浸染的黄白色,恍惚着人们的视野,百十名穿着浅绿泛黄,鲜红色领章军装的日本军兵正在岸上疲劳地牵扯着马匹。军官戴着平顶的帽子,挎着线条流畅的指挥刀,非常帅。而且,用雪白的手套指点着韩国晴朗清晰气候里的壮丽江山,颇为意气。
站在埔津口的秋山中将在岸上潮湿的草地上走来走去,崭新的军靴踩在草地上的蹂躏感觉和上位者的强大感,都让他异常地舒服。
“天皇陛下终于颁布诏书了,”他说。
“是啊,卑鄙的中国新军一定要受到最严正的惩罚!”副官小林和夫大佐愤愤不平地说:“以我之见,我们皇**队应该一举杀向满清帝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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