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的时间可以做些什么?
第一日,与秦熙辰去碧清泉宫沐浴。
偌大的宫室里蒸腾着袅袅的水汽,他卓卓然立于其间,着一身如云似雾的白衣。
他是在等我,而我磨磨蹭蹭地赖在汤池里不肯起,眼珠一转,便生出捉弄他的坏心思。趁他不设防之际,蓦地从池中站起,双臂揽住他的腰,向后一倒,将他一道拽进了池水里。
水花四溅,落了我一头一脸。我揉了揉眼睛,从池中爬起,甫一睁开眼便瞧见勾了一双桃花眼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秦熙辰。
他的手撑在池底,雪白的袖在池水中晕染开,仿若绽开的清莲。衣衫已然尽湿,剔透的水珠沿着修长的颈脖,从锁骨慢慢滑入衣襟里。透湿的白衣紧贴住他的身子,如云山雾罩一般,透出隐约的腹肌轮廓,越看不明晰,便越教人移不开眼,真真是要命至极。
是出水芙蓉,也是人间妖孽。
美色当前,我如是感叹着,一面流下鼻血一滴。
第二日,与秦熙辰去湖上泛舟。
莲叶接天,满湖碧色,清风徐来,荷香四溢。小舟从藕花丛中穿过,漾开一道水痕。举目远眺,入目之处尽是无边无际的莲叶,教人心旷神怡。
我十分应景地穿了一身碧裙,秦熙辰撑舟时,我便执着银剪子剪一枝看中的荷花。抬目看他,只见得他遗世独立,白衣翩然的背影。垂目轻轻一笑,只觉他在,我便安心。
剪罢花,方想靠近他,将花拿予他看时,他却凉凉地看我一眼,一副警惕至极的模样。
我手持着花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轻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。秦熙辰见状,轻叹一口气,无奈地接过我手里的花,其间防备却丝毫不减。
我正摸不着头脑,却听他小声嘀咕道:「谁知是不是又要拽我下水去?」
我:「……」
当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第三日,晚妍归宁。
秦熙辰起了个大早来为我描眉,我坐在铜镜前,困倦地阖上眼睛补眠,由他在我脸上描描画画。
待他描罢眉,便轻笑着将我唤醒,唇角翘起一点,问道:「我画得可好?」虽是问句,他却说得分外肯定,不容置喙的模样。
我凝神望了望铜镜中的倒影,眉眼弯起,称赞了一句「好看」。他便自得地笑了,桃花眼里盛了满满的笑意,眉眼弯起时,鲜活得像是能溅出来一般。
我与他一道去前厅葳蕤居见夫人,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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