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进了屋,薛曜大马金刀地坐下,板着脸一言不发。初月察言观色了片刻,打定主意,上前卷好自己的铺盖:「我看你今日心情不佳,不然我就先回去睡,不打扰你了……」
她一只脚刚提起来还没来得及落下,只听嗖的一声,一柄长剑破风而来,直直横在她面前,饶是上头还套着乌沉沉的剑鞘,也吓得她一个激灵。
初月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去,薛曜收了剑,上前劈手夺过初月抱着的铺盖卷,又扔回自己床脚下:「我准你走了?「他好整以暇地坐回去,「如今只有你我二人,老实交代吧,方才那人是谁?」
初月装傻:「什么人?」
「还想瞒我?」薛曜将那枚星芒玉佩拍在案上,「这个你总认得吧?」
「原来你都知道了。」初月垂头丧气地坐下,「你可不能去父皇面前告星辰的黑状,不然我就拉你一起下水!别忘了,今日你自己也在樊楼,还去了后头的梁园!」
「怎么,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种小人?」
「你们俩每回见面都跟斗鸡似的,谁知道你呀。」初月不服气地暗自嘀咕:还不是因为你薛大将军,性子阴晴不定,脑子也不大好使。今儿个要不是我散尽家财救了你,怕你早就被女妖精给劫财劫色,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盘丝洞躺着呢!
「你护着他,只是怕我去皇上面前告他流连声色之地,品行不端?」
初月不解:「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?」
薛曜凑近了一些,直勾勾地看着她:「比方说……其实他原本就同樊楼有什么干系?」
「他一个王爷,同樊楼能有什么干系?退一万步说,但凡星辰同樊楼有什么干系,我还犯得着扮成这样偷偷摸摸混进去么?」初月抬手摘了小帽,小脸皱成一团,不满地嘟囔,「白费了这么大力气,这回什么都逮不着了。」
薛曜愣了愣,方明白过来她在说捉奸一事,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 也不知道她成天脑子里究竟想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,天方夜谭地想抓他不轨的证据和离?门儿都没有。他装着嫌弃把初月往外推:「不男不女的,还不快去沐浴更衣!」
「所以公主就又逆天改命了?!公主忘了国师是如何叮嘱的,就不怕用尽反噬机会,变成活死人吗?!」桃幺听完樊楼中的经过,失声尖叫。
她手上一用力,初月不由痛呼:「小桃桃,你轻点儿搓,轻点儿。」
桃幺气恼地把搓澡巾往浴桶中一扔:「奴婢怎么不知道,公主对将军的情谊,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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