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人定之时,薛曜推门回房,见初月又搂着铺盖卷在他房里,甩脸色道:「你怎么又来了?白日里军营督查了还不够,夜里还要继续督查?」
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哪受了气,脸拉得老长。初月决定大人有大量,不与他计较:「不是督查,你就让我留下来嘛,你要知道,是你先招惹我的……」
「我何曾招惹过你?」
「要是你从来没有陪我睡过觉,我都不会知道,原来我可以睡得这么香!你是我的药啊。」
她眼睛忽闪忽闪的,薛曜觉得耳根有点热:「你的……曜?」
初月乖巧地连连点头,薛曜忙板起脸:「徐初月,你以后不得再说这种谄媚之辞!」说罢急匆匆地踢了鞋袜,掀起被子躺下,紧紧闭起眼睛。
什么谄媚之辞?初月一面犯着嘀咕,一面钻进了自己的铺盖。想到日间没来得及问他的话,初月轻声道:「薛曜,你睡着了吗?」
薛曜不吭声。初月继续:「你和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?「
薛曜仍是沉默,呼吸却粗了起来。初月再接再厉:「你娶了我,按例就不能领兵了,如今星辰又在军中得了人心,你、你恨我吗?」
头顶终于传来他的声音:「闭嘴,睡觉。」
「我就说最后一句话……」初月坐起来,扒着床沿,「其实,我今天很感谢你。要不是你配合星辰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,军中当真骚乱起来,闹到父皇跟前,星辰就难办了。」
薛曜斜眼看着她:「你倒比我想的要聪明些。」
「我只是平日里懒得想,又不是蠢!」初月气恼了一瞬,又问,「不过有一件事情,我始终想不明白。」
「何事?」
初月趴在床沿上,疑惑地看着他:「你的兵权是九死一生换来的,可你却如此轻易就放下了。既然这等功名利禄你都不在意,那你想要的……究竟是什么呢?」
薛曜一愣。过往种种在眼前闪现,最终全盘化作了兄长坟前的一块墓碑。他深吸了一口气:「我只想……要一个公道。」
「公道?」
「如果有人是被害死的,那凶手就决不能逍遥法外,这就是我要的公道。」薛曜瞥了初月一眼,见她一脸懵懂,转过背去:「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睡觉吧。」
我是不懂,不懂你约了人要去樊楼要做什么,不懂你为何要与别人苟合,那你能告诉我吗?初月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冲动,闷闷地躺了回去,却没有丝毫睡意,圆睁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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