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上前来护在初月身前,装作无奈地笑了笑:「皇姐,让你调皮惊扰了使团,还好使臣不怪罪,还不快谢过那溪郡主?」
初月反应过来,含糊地道了声谢。那溪轻轻地点了点头:「小事而已,我并未受到冲撞。先去觐见南桑皇帝要紧,这位……初月公主,就请你们自行护送她回去吧。」
只见初月亦步亦趋被人搀扶着登上马上,频频回头。那溪骑在马上,心下生疑,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。
初月逃跑不成,又被送回了金雀宫中。坐立不安地等了许久,到了皇上下朝的时辰,高公公又来宣见。初月咬了咬牙,视死如归地跟去了。
皇帝早已听闻了宫门口的骚动,面色铁青: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你以为就凭你这点本事,能逃去哪儿?」
初月跪在御书房正中,冷静地低着头:「儿臣只是想活命。」
「哦?」皇帝起身,负手而立,死死盯着初月的一举一动,「难道你昨晚梦到自己有性命之忧?朕不是让你去占问西昭国是否会再起反心吗?」
「我什么都没有梦到。我不像大国师,不懂得如何驾驭生辰石,既不知何时能有这预言之梦,也不知究竟能预言到什么。」初月抬起头注视着皇帝,这个她唤了多年父皇的男人,即使她从小心里就跟明镜似的,知道皇帝不待见自己,却万万料不到他竟然视自己一条人命如草芥。
初月的眼中含着泪,心如死灰:「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,您就忍心让我这么死了吗?」
「一共十二次,你只剩最后一次了?」皇帝又惊又起,一巴掌拍在书案之上。
初月点点头,旋即冷笑一声,「横竖都是一死,与其浪费父皇每晚的血燕,不如就让儿臣一头撞死在这里吧。」说完起身,朝着御书房内的称重梁就冲了上去。
「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胡话!」高公公惊呼一声,立即有两个小太监上前制住初月。高公公走到皇帝跟前,低声道,「皇上稍安勿躁,您别忘了,当年大国师也就是在这当口被逼得……」
皇帝变了脸色:「那你说该怎么办?」
「老奴想着,公主说她莫名其妙得到了生辰石,并不知该如何驾驭,应当是真的。否则这些年,她早已将生辰石为自己所用了。如今生辰石在公主体内,大国师当年记载了驾驭生辰石方法的手卷又早已下落不明,万一当真把她逼死了,岂不是什么指望都没有了?」
皇帝被高公公说服,笑着让上了一盏茶,慈眉善目的:「月儿,朕又仔细想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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