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溪聚精会神地雕刻着手中的木狼,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。初月摇了摇头:「不论如何,若是那溪见了南桑灾民受的苦楚,能心生不忍,让两国少些争端,也是好事。」见秦一霄走了过来,初月摆手道,「秦一霄怕是有公事找你,你快去吧,我也要回去施粥了。」
灾民们捧着碗,一个接一个地下去了。排在前头的是个状似乞丐的老伯,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面容,只半露出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。初月盛了一碗粥,那老伯却不伸手,只愣愣地看着她。看了片刻,眼睛里突然爆出神采来,猛地冲上前来,死死抓住初月的手,口中还啊啊呀呀地不知叫唤着什么。
初月吃痛,不由喊道:「救、救命啊!」
人群顿时混乱起来。那溪听到动静不对,终于收了手中的木狼,急急扒开前方乱成一团浆糊的灾民,想要钻进人群,却见那灾民在怀中掏了掏,却像是掏出了什么凶器,径直往初月胸口刺去。那溪一愣,却突然顿住了脚步。
初月惊呼一声,直挺挺的往后倒去。
那溪飞身上前将灾民撞开。那灾民手底下却有些功夫,反应极快地掏出一把匕首。过了三两招,那溪已经将人制住,那人将手中的匕首一挥,似在做最后的挣扎,那溪明明可以躲过却用胳膊一挡,顿时鲜血淋漓。
星辰也赶了过来。他一把抱住初月:「你没事吧?!御医,快叫御医!」
「我没事,快去看看那溪!」所有人都以为她被匕首刺中了,但其实灾民塞过来的东西,并不是凶器,初月还有些惊魂未定,伸手摸了摸,却从胳肢窝下摸出来一个东西,她的手轻轻动了动,手中握着的拨浪鼓双耳晃了晃,咚咚敲在彩漆早已褪尽的鼓面上。众人看了,都是一愣。初月哭笑不得「这……这怎么是个拨浪鼓啊?」
西昭郡主竟然被暴民刺伤,这粥是万万施不下去了。众人手忙脚乱地回了宫,正要宣御医,却被那溪拦下:「不过是些皮外伤,何必如此兴师动众。初月,你来替我上药便是。」
初月替那溪包扎着伤口,又是心疼又是感动:「你可真傻!为着担心我,连自己都不顾了。你看这伤口……这么长一道,要是留疤了怎么得了?」
那溪倒是满面无甚所谓的神情:「留疤又如何?我身上有得是比这更厉害的疤痕。」说着将袖子挽得更上一些,手臂上竟是伤痕累累,尤其有一块似是被獠牙狠狠撕咬过的狰狞痕迹,虽早已痊愈,看着却仍是触目惊心。
初月倒吸了一口凉气:「这是?当时得有多疼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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