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无光的大牢内,牢门吱呀一声开了,初月回过头来:「薛曜?」
星辰扯下蒙面的黑巾,只假装没有听到这一句:「皇姐,是我!我来救你出去。」
「这怎么行!」初月却往后一缩,「劫天牢可是死罪!趁现在无人发现,你快回去,否则你的前程就没了……」
「我在意那些吗?!我争名夺利,不过是为了能成为你的依仗,让你不再像小时候那样,尽受些窝囊气。可如今你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,西昭咄咄逼人,放出话来一定要你的命,都到这个份上了,我还要什么前程!」星辰又急又怒,冲上前来抓住初月的肩膀,恳求道,「跟我走,我带你远走高飞。从小我们就是这么约定的,离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,不是吗?」
初月看着星辰恳切的眼神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到底她还有亲人,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。但正是因为如此,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星辰冒天下之大不韪,为了她而遭世人非议。她狠下心,一把推开星辰:「你不必多说,我不会跟你走的。」她指了指牢门,「出去!」
一颗心都掏在她面前了,她却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。如果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,而是薛曜,她怕是已然不管不顾,和他远走高飞了吧?星辰呆呆站在原地,满腔心灰意冷。
初月和星辰正僵持不下,秦一霄突然闯了进来:「不好了王爷,外间有人来了!」
那溪和薛曜赶到天牢外,已是打斗之声四起。劫狱之人皆黑衣蒙面,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来路,只有两个身影却分外熟悉……薛曜看了片刻,悚然一惊:是顺王和秦一霄!
那溪在一旁瞧着他的神色,挥手使了个眼色。弓箭手立即领命,挽弓瞄准了人群中的星辰和秦一霄。薛曜忙拦住她:「你这是做什么?!」
「我特地在此处布下人马,就是防着你劫狱。怎么,你如此紧张,果真是你派的人不成?」那溪恨得牙关紧咬,挥手就要下令放箭。
「慢着!」薛曜深吸了一口气,「你要怎样,才肯放过他们?」
那溪眯眼看着眼前胶着的战局,一手搭上薛曜的肩膀,笑眼盈盈:「要我放了他们,也可以。」她伸手指了指天牢,「徐初月就在里头,你去亲口告诉她,你我要成婚了,叫她死心。」
初月听着外头的打斗声,正是焦心不已,忽见薛曜走了进来,又惊又喜。薛曜却还是同上回一样,只立在几步之外,并不靠近。他低头沉默了片刻,终于开口:「外头的人不会有事。我这回来,是想告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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