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放开,她不想看到你。」星辰鄙夷地撇撇嘴,赶客的意味明显。
「天快黑了,你若想她好生休息,就让我留在她身边。」薛曜不愿和星辰起争执,眼下让初月好生休养才是当务之急。
「没想到将军当枕头还当上瘾了,皇姐如今可是我的人!」
薛曜不屑地笑了笑,「『情难自控,夫妻之实』——顺王爷,您就不怕犯下欺君大罪吗?」
「呵,本王问心无愧,何来怕也。」星辰笑得明朗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「倒是将军,新媳妇刚进门,就与别家女子拉拉扯扯,不怕郡主拿长鞭抽你吗?」
薛曜定定地看着星辰,「我的家事自会处理,初月也是我的家事。」
「薛将军,你的美梦该醒了。不信的话,您看看皇姐的脖子上的齿痕,再比对比对本王的牙齿。」星辰耀武扬威地说道。
薛曜对星辰的话似乎一点也未放在心上,只是将被子为初月掖好,面无表情。
星辰恶作剧般笑着,露出一口大白牙,「真的,我们两厢情愿,这是爱的印章。您难得见皇姐一次,不如亲眼看看,早点死心。」
薛曜冷笑一声,「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除非她亲口承认,不然这世上任何人说她变心,我都不会相信。」
星辰愤愤,「她是人,不是蒲苇草木,人心是会疼的,你伤她至深,居然还想让她对你念念不忘?」
薛曜正要反唇相讥,秦一霄突然在外叩门,说是高公公在外候着,要与顺王爷交代皇帝的病情。星辰无奈先走了,留下薛曜在屋里。薛曜握着初月的手,舍不得松开。这一阵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,他已经太久没有握过这双手了。曾经是那么近的两个人,偏被命运的狂澜推着,越走越远。
他轻轻摩挲着初月的掌心:「你总说我是你的枕头,其实,你才是我的枕头。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就算已经天下太平,我依然会梦到打仗,梦到手下为我牺牲,梦到兄长惨死火场,梦到我自己其实早就死了……每次噩梦醒来,看到你睡在我的身边,我才觉得一切都过去了,我有家了,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。」
「姑母说,兄长并不会怨恨我。是他冥冥之中将你托付给了我,让我代替他守护你。可命运弄人,为了守护你,我反而不得不欺骗你,惹你伤心。」
初月转了个身,侧身对着薛曜。
薛曜迟疑,不知这些话有没有落进初月耳朵中,「你……你听得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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