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这一走,屋里霎时安静了下来,过了好一阵,房门吱呀一声开了,有人走了进来。初月只当是星辰,笑盈盈的,拉着他煞有介事的行礼:「王爷回来了?月儿等候多时了。」
星辰却一言不发,只是站着,当真是难伺候!初月笑嘻嘻地拍了拍他:「干嘛不说话?王爷交代的月儿都记得可牢了。月儿往后,就不吃蜜饯,也不用胭脂水粉了。明日你陪月儿散散步,老这么闷在房间里,若是难产可如何是好?」
「你想得倒是周全!」对方终于说话了,声音喑哑,像是怒极了从嗓子眼儿憋出来的。
糟了,怎么是薛曜?!
初月心下一紧,知道薛曜一定是误会了。
她想要解释,耳边却响起了星辰方才的交代。隔墙有耳,她不能露馅,否则就是害了星辰。况且……初月心中浮起一丝苦涩:他已经娶了那溪,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了,为何要解释?
薛曜见她一言不发,越发愤怒:「若不是亲眼所见,我绝不会相信,你当真和顺王……」
初月暗暗捏紧了拳头,强自维持镇静:「我与将军夫妻情分早已尽了,一别两宽,各自欢喜,我与他人如何,又与你何干。」
「好一个与我何干!那个要与我私奔的徐初月死了吗?」薛曜怒气腾腾,他笃定初月同自己的心始终是系在一处的,如今却发现自己简直荒唐得可笑。
「她没死,」初月眼前仍是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见,「只是心死了罢了。」
「你可以恨我,杀我都没有关系,为什么要作贱你自己。在薛府时我视你为珍宝,离了薛府你就视自己为贱草!」薛曜痛心疾首,一股血气直冲头顶。
初月强撑着,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已经裂成碎片,「我就是下贱,就不劳将军提醒了,我虽为公主,却不过是仗着顺王和静妃才得以苟活,自然比不得郡主金贵,如今将军佳人入账,更应不负春宵,趁早归家才是。」
「如果你想成全我跟那溪?那为何大婚的时候还出现在我面前?你差点就让我前功尽弃,让我想不顾一切带你走!」
「事已至此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?」初月坚持不住了,浑身的气力尽数散失,她没想过原来人的心会这样痛过。
薛曜笑得凄凉,「是,有什么用呢?」他从怀中掏出两页纸。那是他和那溪刚刚签字画押的休书,他滑天下之大稽,成了第一个被妻子休掉的男子,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徒然,「你不会在乎我为你做过些什么,更不会在乎我们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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