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月说了半晌,却听星辰一言不发,只有呼吸却好似越来越急促,皱起眉来:「星辰,你怎么了?」
星辰回过神来,手中捏着那一纸休书,不知心里是何滋味。他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床头的宝剑,和一旁局促的小胜子,突然明白了:能让初月夜夜安眠的,怕不是薛家那传家之宝。他踌躇着开口:「若是当真有人夜夜陪着你,你希望是……薛曜吗?」
「我……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他了吗?他已经有了家室,多说无益。」
她到底不是放下了,只是将情愫埋在心底里最深的地方,日日咬牙忍着痛。他可以什么都不说,任她挨着,任时间一点点将这一粒沙包裹成一颗珍珠,只要无人触碰,渐渐的总会习惯疼痛;他也可以,替她将这粒沙摘出来,让这伤口彻底痊愈。
她脸上尽是隐忍的失落。星辰盯着初月看了半晌,突然笑了,声音朗朗,犹如没有心事的少年:「皇姐,我刚知道一桩千古奇闻。不知皇姐可曾听闻过,以七出之罪,被妻子休掉的男子?」
初月也跟着笑「自古以来都只有丈夫休掉妻子,没有妻子休掉丈夫的。若当真有这样的男子,岂不是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话?」
星辰长叹一口气,将那纸休书塞到初月手中:「恐怕……薛曜就是这个笑话。」
星辰从头到尾给初月念了一遍休书,初月顿时如遭雷击。她想起那日薛曜来此,原本是想给自己解释和那溪的事情吧。却阴错阳差的将局面弄得一片狼藉。
初月猛地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走:「我要去找他!……他现在在哪?」
小胜子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叫起来,拉住初月,在她手心里写起字来。初月又惊又喜:「小胜子知道,他会带我去找他!」
初月被小胜子一路领着,赶了好半天路,才终于停下。小胜子放开了她的手,初月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,一时却记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。身边无声无息的,她有些慌张起来:「小胜子,这是哪儿?」
一双手牵住了她,在她手心轻轻摩挲着写道:灵犀苑。
薛曜怎么会在灵犀苑?初月刚张口想要问话,突然反应过来,方才在自己手心写字的这双手,仿佛和一路上小胜子的有些不同。她猛然反握住这双手,在虎口处慢慢摩挲着。
这……分明是一双握剑的手。初月吸了吸鼻子,试探的询问:「你是薛曜吗?」
薛曜一愣,抽回手,退了几步,初月摸索着找他:「是你对不对?给我盖被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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