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万籁俱寂。
初月躺倒在营帐内简易的床上,见薛曜拿起一本兵书看似研读,却明显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,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,只是笑个不停,好奇道:「你在偷笑什么?」
「你终于知道,要爱惜性命,不随便睡觉做梦了,我很高兴。」薛曜放下兵书,凑了过来,「答应我,以后无论我还在不在你的身边,都要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。」
初月猛地坐了起来:「你要去哪里?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?」
薛曜摇摇头:「没什么,只是……东识其人阴险狡诈,又擅于用毒用蛊,我有些担心。」
初月闻言放松下来:「不要担心,你会平平安安的。哪怕没有我,你也会拥有幸福平安的一生。」
「什么叫没有你?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,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,我也会追过去!」这回换薛曜紧张了,他从怀中掏出铜铃,在初月眼前晃了晃,「不是说要画地为牢吗,没我的允许,不许私逃天牢。」
初月一把夺过铜铃,依偎在他怀里:「以前我觉得喜欢一个人,就要为他画地为牢,为他一腔孤勇至死方休,我现在才知道,只要我们相互牵挂着彼此,也是一生一世。」
薛曜轻笑:「傻瓜,我们当然会一生一世。」
初月悄悄将铜铃塞到他胸口,埋着头笑了两声,强忍着眼底的泪意。对不起,我怕是不能和你一生一世了。但就算不能与你白头偕老,我也会一直深深牵挂着你。
夜空中明月高悬,营地内响起士兵们的一片鼾声。
初月背过身去假寐,薛曜以为她睡熟,笑着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,却感受到一阵濡湿。
薛曜看着手上的水渍,一愣,「初月?」
初月仍然紧闭着双眼,真是打起了呼噜,一副熟睡叫不醒的样子。
薛曜想看清她的脸,低声询问,「这是……眼泪?」
「什么啊,我只是太冷了,都冻出鼻涕泡泡了。」初月揉着睡眼,故作懒散地伸了个懒腰。
原来是营地太冷了,薛曜作势要起身,「那我再去给你找一床被子。」
「不用了,你,你抱紧我一点,就好了。」初月伸手环住薛曜的腰,生怕一松手再也摸不到眼前人的体温了。
薛曜心存疑惑,却还是将初月还在臂弯中,安抚着她睡去,又忍不住打量着方才沾到眼泪的手指,心事重重。
天边透出第一缕晨光,初月仍在酣睡,昨晚有薛曜在身边一夜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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