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金雀宫中,四喜嬷嬷和桃幺见自家公主在薛曜怀中熟睡着,笑的揶揄。薛曜也不理会,将初月抱入内室。
刚安置好她,却听得脑后风声一动。他微微侧了侧头,一柄利刃裹挟着一股劲风从他耳旁擦过,直直钉入了床柱之上。身后传来那溪淡淡的声音:「薛将军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,就如此认定我不会伤你?」
薛曜扭过头来:「怎么,先前还没打够?」
那溪倚着门框站着,见他神色分毫未动,冷得像山巅上皑皑的雪。她指了指门外:「薛将军不与我叙叙旧吗?」
薛曜出了门,挂念着初月,走了不多几步便停住脚步:「既然要叙旧,那我便问你。初月向来不爱穿红着绿,却偏偏在先帝忌日那日穿着红衣,又恰巧撞上了苏贵妃,平白引出一场风波来。我左思右想,此事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。那溪……」薛曜面色沉了下来,「不论你究竟想要什么,不要将初月牵涉其中。」
那溪笑道,「我是西昭人,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南桑先帝的忌辰。再说了,徐初月有什么能耐值得我为她受伤?」说完,她将自己的衣袖挽上去,露出手臂沁着鲜血的绷带,「这伤口可是做不得假。」
薛曜深吸一口气,静静注视着那溪的眼睛,似乎想要一探究竟,将面前这个异域女子身后的故事和意图挖个干净。
「那溪,你到底想要什么?」
「是她自己莽莽撞撞地冲到我的马前,我不过是将计就计。」那溪抬头看着薛曜,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一如往昔,眉眼、鼻梁,每一笔轮廓都同她夜夜梦中的一般无二。她忍不住靠近了一步,「薛曜,你还不明白吗?我此番来南桑,只是……为了你。」
「为了我?」
那溪生生压下喉间呼之欲出的话,换上公事公办的语气:「你知道的,王兄是因为你当初的一力支持,才登上西昭王位。他一心想要你辅佐于他,只要你点头,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。可偏偏你一意孤行,非要再回南桑来。我倒要看看,南桑究竟有什么魅力?」
「南桑人讲究忠君爱国,感恩图报,这些……你们不会懂的。」
「我是不懂。你回南桑之后处处受皇帝猜忌,堂堂的大将军,没了兵权,沦落成一名侍卫。这莫不就是你们南桑人常说的那句话,狡兔死,走狗烹?」
薛曜咬了咬牙:「你不用多费口舌。不论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去西昭的。」
「你看,你还是这个性子,犟得很,逼我不得不想些别的法子。」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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