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楼中,罗衫跪在地上,抬眼看着星辰,泫然欲泣:「罗衫所言句句属实,那薛公子一行人,压根儿就不是来寻欢作乐的。弄丢了人是罗衫无能,但媚药一事绝对是子虚乌有,哪怕给罗衫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下药啊!」
练七娘也跟着跪下来:「楼主,七娘也决不会让那种下作东西进咱们樊楼的!」
星辰眯起眼睛盯着罗衫的飞仙髻,一言不发。罗衫惶然地膝行上前,重重地磕了一个头:「罗衫对天发誓,如果做了那下媚药的下作之事,定遭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」
「好了,都下去吧。」星辰转头看着秦一霄,「你那边查得如何?」
「属下仔仔细细地检查过所有的酒菜和用具,的确没有下过药的痕迹。只是……不知王爷为何有此猜测?」
星辰也不答话,思索着:既然薛曜今日要喝的酒中没有媚药,皇姐这次的梦就不是应在樊楼。预言之梦并未被改变,那薛曜接下来……
星辰大笑出声:「秦一霄,去拿壶上好的欢沁过来!本王今儿心情好,你我不醉不归!」
薛曜在园子想着事情,看到一株芍药被人踩了一脚,委顿地半倒在地上,不由眉头一皱。刚操起家伙,身后传来初月的声音:「薛大枕头!」
「你又不睡觉?」
「你不是也没睡,我就来看看你呗。反正,你知道的,没有你……我会做噩梦,也不敢睡觉。」
薛曜手上一顿,又低下头去,举起花剪要剪去芍药的枝叶。初月拦着他:「这边的叶子又没坏,你剪它做什么?」
「它被踩伤了,要修剪掉一些枝叶,才能腾出养分,早日长好伤处。」
初月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看不出来,你倒很有一套嘛。「
薛曜埋头修剪好了花枝,站起身来,见她一派天真,左想右想仍觉得心中有口气不平。他犹豫了一阵,终于开口道:「其实人的情感,和草木的养分是一样的。一个人只有一颗心,用在了这一处,就难免要亏欠那一处。」
初月有些怔忪:「你这是在怪我偏心星辰,亏欠了你?」
「我只是……希望你能够信任我,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。」薛曜伸出手来,掌心上躺着那枚星芒玉佩。初月接了过来,指尖摩拭着玉佩,不觉有些失神。
这对玉佩是静妃娘娘留给他们最后的念想。那时娘娘已经病得很重了,每咳一声都带着血,听着令人揪心。有几点血迹沾在了玉佩上,那温热仿佛还留在指尖。她耳边还回响着娘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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