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溪在客栈院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。她转向多尔图:「日间好不容易才甩脱了那帮追兵,你确定此处是安全的?」
多尔图还没来得及回话,宁王已经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:「小娘皮,你们逃不掉了。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既然你在关键时刻没有抛下本王,只要你现在回头,送我回宫,那就还来得及。我大可以同父皇说,我们是情投意合,意图私奔,并不是你劫持了我。」他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长命锁来,「这是我从小就戴着的长命锁,你拿去,就当是我俩的定情信物……」
那溪嫌弃地一肘子推开他:「就你这猪脑子,居然还想争皇位!」
宁王小声嘀咕:「又不是我想争皇位,是母妃想。我有什么想不开的,做个逍遥王爷自由自在,再好不过了……」
罗戟正悄无声息地伏在屋顶上,挽弓瞄准了下头院里拉拉扯扯的二人。好不容易等到那溪背对着他,他咬了咬牙,一根利箭破空飞出,直往那溪而去。
宁王正拉着那溪,还要把长命锁往她手里塞,忽见一点寒芒急速飞来。他上前一步,挡在那溪身前。一阵剧痛传来,带血的箭头直直穿破了他的肩胛。宁王低头看着自己身前冒出的箭头,愣愣地说不出话来。
黑暗渐渐袭来,宁王也诧异自己为何下意识的就救了这个蛇蝎郡主:「真是笑话,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心服口服,别在本王面前…嚣张跋扈,从来没有想过…要替你死。」 宁王强撑着伸出手去,「罢了,这长命锁你快拿着,就……用我刚才的说辞。你往后一定要……长命百岁……」
那溪的手颤抖起来:「我不要!你自己留着!」
「小娘皮,你真狠心……到我死了,居然都不肯为我掉一滴眼泪……」宁王虚弱地抱怨着,头一歪,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「你醒醒,你不要死!」那溪拍了拍宁王的脸,泪如泉涌,「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!」
四面一片喧哗,已经有人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,直往这边扑来。那溪咬了咬牙,夺过宁王手中的长命锁,往后门逃去。
宁王被奄奄一息地抬了回来,宫中登时大乱。御医们手忙脚乱地救治着,苏贵妃在一旁哭得声嘶力竭。一片喧闹中,没有人留意皇帝从床上直愣愣地站了起来,往外走去。
皇帝一路走着,到了云妃的寝宫中,终于止步。东识从暗室中推门出来,原来这暗室就在云妃废弃的寝宫之下,东识转身看着满是蜘蛛网的陈旧牌匾,不觉悲叹:「宫里人尽传云妃的寝宫有鬼,终有一天,我会让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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