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别庄,师父有事外出,师兄得了我要来的消息,便留下等我。
我走到桌边,看着雪白的宣纸,静了静心,执笔落墨。
师兄在一旁看着我写完,表情微变。
有些事,我无法在宫中做,只能依靠师父和师兄了。
他叹了口气道:「制成此药不难,只是你身处东宫,需要此药,是遇到了何难事?」
我将宣纸卷了卷,递到他手中,笑了笑:「师兄且放心,我只是备不时之需。」
师兄伸手接过,淡然道:「宫墙之中,确有颇多无可奈何。」顿了顿,又道:「但经历过方知,凡事还是要,莫违本心。」
我笑道:「道理我都懂,只是莫违本心,怕是很多人难以做到。」
他叹了一声,道:「世上最变化多端的,莫过于人心,只是,凡事三思而行,切莫事后追悔。」
我知他经历过,方才如此劝诫我,便点了点头。
又坐了一会儿,我便带着瑶依和阿昕回了东宫。
七日后,师父将药送了进来,我轻轻抚着药匣子,思绪飘散。
秋去冬来,今年隆冬时,各处都遭了雪灾。北梁冬天本就难挨,今年更是有大量灾民逃难至大齐北疆。
天气恶劣,食物短缺,很多灾民变为了流寇,北疆百姓也是不堪其扰。
师父和师兄本打算冬月去北梁拜访一位老神医,因着雪灾也先作罢,便干脆在京城先待了下来,平日里帮人诊病,我和华堇年也常去别庄与他们小聚。
到过年时,京城也下了好大的雪。
腊月三十,我需陪着皇后娘娘去皇寺祈福,又要各宫皆走一圈,倒是比平日忙碌许多。
忙到晚上,方有时间温了壶酒,等华堇年从前朝的宫宴中回来。
雪一片一片落下,堆积在地上,映得天空也亮了些许,明明入了夜,倒像是白昼天一般。
我干脆打开窗,披了件狐麾大衣,怀中抱了个汤婆子,倚窗观雪喝酒。
这样守岁,倒也惬意。
慢慢地困意袭来,不知何时手中的酒杯被拿了去,耳边传来浅浅的笑声:「一个人倒是喝了不少。」
我迷迷糊糊抬头:「回来了啊?到子时了没?看……雪啊。」
华堇年坐到我身边,胳膊一伸便将我带到怀中,他身上还带着丝丝寒气,我不舒服地扭了扭。
他轻声道:「莫动。」后又笑道:「还说你开着窗也不怕冷,原来怀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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