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做什么？”

吴倩儿厉声问。

看着那些飘忽而幽怨的轻烟，她敏感的觉得他们不是在救夜郎，而是另有企图。

小仙回过身来无畏的面对着她的愤怒，柔声问道：“姐姐，这些年来你幸福吗？”

她还略带稚嫩的小脸上，是一种深深的悲哀，而她的话，正象一柄利剑，刺中吴倩儿那颗早就为爱而伤痕累累的心，愤怒的脸上瞬间充满悲痛。

幸福，吗？

留着这个一心惦念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在身边，千方百计的讨好他，千年来不变的一颗心，换来的是什么？

是在听说那个女人逝去后，对她毫不留恋的舍弃。

当初夜郎死活不肯接受她的妖丹，不肯与她一样长生不老，不得已，她才告诉他，他日日夜夜思念的那个女人——雪姬，也已经成妖，一样拥有不老的容颜和可能无尽的生命，这样，夜郎才肯每月服用她修练的妖丹，维持自己的生命，只为了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与雪姬相见。

本以为这么漫长的岁月，两个人朝夕相处，自己生得千娇百媚，又对他柔情似水，他总会将对那个女人的感情移一半给她，可是……他却对她的种种柔情完全不屑一顾，整日愁眉不展，不言不语。

幸福？

守着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幸福？

为他而盖的小屋，为他而点的火烛，为他而描得黛眉，为他，改变了自己生来的习性，完全去适应人类的一切，可是他呢？

他心心念念的只是那个雪姬！

幸福？

这种感觉有过么？为了什么不肯放他走？也许到最后是在跟自己赌一口气，赌他一定会回心转意，赌他多多少少会被自己感动，这一赌就是几百年，而这几百年来自己又何曾幸福？

除了怨恨，还是怨恨；

除了伤痕，还是伤痕。

小仙见吴倩儿神色凄惨，于心不忍，便好言劝道：“其实，放了他，做回自己，也许姐姐会更好过……”她回头看一言躺在床上的夜郎，继续说：“他们也会更好过。这些年来，姐姐不曾幸福，雪姬不曾幸福，他……也一样不曾幸福。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，姐姐就解开这个心解，让他们去吧？”

吴倩儿颇自痴痴的看着床上的夜郎，默然不语。

此时雪姬的思念已经融入到夜郎的体内，夜郎是否能够感知，他们无从知晓，只是雪姬那颗曾经满含怨念的心似乎已经平静，而“雪之泪”也已经恢复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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