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雪:
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我不过是在六妹婚宴上,骂了曾是我心头白月光的妹夫,然后晚上多喝了两杯酒,怎么醒来身边就又又又多了个男人?
还是我最不想扯上关系的清水居男倌——花鲢。
此时他昏迷着,衣衫不整地躺在我身旁,面上还有可疑的潮红。
这是什么被动技能吗?
这家伙怎么一喝了酒就出现在我床上!
想当初他将我错认成与他一夜风流,要为他赎身的妻主后,从北荒一直缠着我到了长安城,每天问我三百遍会不会为他赎身。
TMD 烦死了,甩都甩不掉。
想到这里,我冷下脸来,起身穿衣要走。
身后正昏迷的花鲢立马一个鲤鱼打挺,起身就揽住了我的腰。
「姐姐面冷心硬,睡完提裙就走。」
见我面无表情,果不其然,他又委屈巴巴地问:
「姐姐,今天会为我赎身吗?」
我冷下脸:「……不会,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。」
他贴着我的耳朵,似乎有无限委屈在其中:
「可是将军您昨天喝醉了不是这么说的。」
「我说什么?」
「将军您说我们是一对,还说……」他欲言又止。
「还说什么?」
他声音很轻,我只能凑过去听,我的耐心已经要到极限了。
「说将军您自己傲娇,酒后才吐真言……」
他温热的气息激起我脖颈的绒毛,像触电一样。
我崩溃了:「花鲢你能不能不要闹了?」
「将军您说的是今晚哪次?是头一回您借着酒意,还是第二次您食髓知味,还是第三次您……」
「好了闭嘴你不要再说了。」
眼前这个欢馆的男倌从北荒一路追我来到长安,他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,吃了粘牙,不吃……木已成舟。
过去的几个小时宫宴,究竟发生了什么?
不对,应该说事情从我遇见花鲢开始,就变得不对劲了。
……
我们第一次见面,是在黄昏时的北荒城城墙外头。
那天残阳如血,照见北荒城一片萧瑟。
花鲢在城墙下徘徊,像个可疑的探子。
我策马回城,在城墙下勒马。
花鲢热切地上前同我搭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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