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安怔怔地望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湖面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犹豫着走上前,在湖边蹲了下来。
大湖在月光下如同一面明镜,倒映着湖边的草木。魏安望着湖中自己的倒影,不禁将手浸入清凉的湖水里,轻轻搅动起湖水来。
“刚才那个……是我在做梦吧?啊,还是说,我竟然醉成这样了……”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,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女友的笑容。他轻声念着她的名字,望着天空痴痴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,声音渐渐嘶哑低沉。他低下头来,笑声突然停住——两米开远处,那条大蛇不知何时已在湖面上悄悄冒出半个头来,一双碧绿的眼眸在夜色中发着光,正看着他!
一人一蛇目光交接,顿时又呆呆地对视片刻。
这条奇怪的大蛇似乎并无恶意,而且似乎还挺容易害羞。眼见魏安直直地瞪着自己,它眨了眨眼,开始往下沉。
“喂!别走!”
魏安猛的跳起,呼喊声脱口而出。大蛇停了下来,只露出一半眼睛留在水面上望着他。
“呃……”魏安顿觉尴尬:跟一条蛇该说什么好啊……他摸了摸头,忽然提起手里的酒瓶晃了晃:“要不要来两口?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:我还真的跟蛇说话了!还问它问题!天哪我是不是疯了……
“师傅不让我喝酒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一人一蛇同时石化,大眼对小眼,干瞪着对方。
“蛇说话了!”魏安喉咙一阵发紧,惊叫出声。他可以肯定,刚刚那个少年清脆的嗓音,确实就是从眼前这条大蛇嘴里发出来的!
“没、没有啦!”大蛇显得很慌乱,它支吾着,然后急急忙忙辩解道,“蛇怎么可能会说话,是你产生幻觉啦!”
“啊?”魏安愣了一下,正好一股酒劲冲上头来,他晕乎乎地点头应道,“哦,原来是幻觉啊……也对,蛇怎么可能会说话嘛!哈哈哈……”
大蛇松了一口气,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:“师傅说得对,人类果然很习惯给不应该看见的东西找借口呢。”
魏安坐在湖边一块大石上,喝了一口酒,醉眼朦胧地望着湖面:“你刚才说,你师傅不让你喝酒,为什么啊?是因为蛇喝了酒都要现原形吗?啊,不对不对,那是雄黄酒……哎,不过你已经是原形了嘛……”
听着他醉醺醺的胡言乱语,大蛇似乎觉得很有意思,它稍微浮出水面:“不,师傅说小孩子不能喝酒。”
“小孩子?你多大了?”
“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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