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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不想哭。我哭不出来,但心里很难受,像被一只手攥紧咽喉,呼吸不能。

奶奶一下一下轻拍我的背,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”

现场只有我和她。

池又鳞被父母送去了医院治疗。而我的学生也被她的家人接了回去。

池又鳞和我的学生都已满18岁,他们发生关系属于你情我愿,除了说两人不检点之外,没有可指摘之处。

而我打池又鳞的举动在当时当刻于情理上也说得通,除了下手狠了些。

我冷静了下来,奶奶劝我,“去医院看看弟弟,两人好好谈谈?”

其时我正准备用毛笔抄写心经。这是爷爷责罚我们的一贯做法——用毛笔抄写古籍,抄到真心实意悔改为止。

我摊开宣纸,“不去。”

我知道自己下手重,但池又鳞该打。我愿意一直被罚抄写,决不道歉。

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硬气。

奶奶轻叹一声。

我相信她刚刚在给医院那边打电话时一定责备过池又鳞了,但以后者离经叛道的个 xi_ng ,不可能先低头。

不久,我的学生给我发道歉短信。

我把它删了,拉了号码进黑名单。

在这次的事情上,我跟池又鳞没有和解。

后面还添了新仇。

第3章

和池又鳞打了一架后,我彻底搬到了大学宿舍里住,整个月都没有回家。

母亲对我放心不下,天天打电话不止,这天还特地跑来学校。

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相对而坐。

母亲是舞蹈家,多年的艺术浸染让她多愁善感,她怕我有什么情绪后遗症,正仔细盯着我看。

“……还不能跟弟弟和解么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
我知道她为何特别紧张我的反应。毕竟这么多年来,我是她心目中的乖宝宝,温和善良正直聪明,这次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为施暴者,打起架来周身一股不要命的气势。

我不说话。

她忽然话锋一转,“……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学生?”

所以她跟池又鳞上床才会给我这么大的冲击。

我在脑子里自动补充完整母亲的言外之意。

如果这能成为让母亲放下心来的理由,我不介意撒谎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母亲一副了然的神情,叹口气,“我明白,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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