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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。
杨启程越来越频繁的加班、晚归,周末时常在外处理公司事务,他的手机哪怕洗澡也是随身携带。
如果许蔓茹再细心一些,她会发现更多细节,比如衣服上属于另一个女人细长的头发,比如向来在形象上不拘小节的杨启程开始用一种男用香水,企图掩盖另一种香味。
所有这些都指向一种可能——杨启程出轨了。
可许蔓茹并没有发觉这些变化,她的生活一如往常,重复着逛街、美容、花艺、健身,抑或各种聚会,慵懒却又充实,永远像个不识人间疾苦的仙女,独自精致美丽。
杨启程一方面庆幸,一方面惴惴不安,就怕常在河边走,哪一天就湿了鞋,那就意味着他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。
可若是要他就此和王佳忆断了,又万般不舍,毕竟不是任何一个已婚男人都有运气重遇初恋。
带着那段美好过往的记忆,她撞入他的生活,让他从沉闷的婚姻生活中暂时得以解脱。
他的婚姻一开始就掺杂了太多计算和考量,以至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因何而结婚,更从未正视过自己对妻子许蔓茹的感情。
一年前杨启程还是许松明的得力助手,许松明将自己侄女介绍给他,杨启程当然拎得清那是对他的提拔。
许松明膝下无子女,继承他产业的唯有这个血缘关系最近的侄女,而日后公司还需要一个精通业务的侄女婿来掌管,这个「侄女婿」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。
是以初见那天尽管许蔓茹表现冷淡,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,杨启程仍旧是憨厚好脾气的模样。
他觉得许蔓茹就像一件瓷器,精致却易碎,她低着头,满腹心事,眼圈微红,显然之前是哭过的。
杨启程上完洗手间站在包间门口,听到许松明苦口婆心的劝解:「两年时间,你等的了那么久吗?而且他出来以后就是有案底的人,恐怕再难翻身。」
「你们本身没有婚约,没有谁规定你一定要等他,你可不要白费大好年华啊!」
杨启程听懂了个大概,许蔓茹开始低低啜泣,就像一圈一圈的水波在他心头漾开,杨启程决心不管怎样也要把这件易碎的瓷器揽进手中,哪怕是放在家里供着。
追求的过程耗尽了杨启程的耐心,或许是被杨启程日积月累的温情感动,又或许是想通了些事,她从一开始的冷漠,到后来的不抗拒和他接触,不久之后,她已经习惯杨启程每日接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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