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七、一魂
已成魔宗的渡生门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,这几日关在寝宫的含瑢,还真不知晓。
魔宗一词,在许多人心里,是千年前那个恐怖时代的代名词。
似乎血腥、杀戮就是魔宗本相,然而当含瑢走出寝宫,见到温玹治下的渡生门,才知残忍杀戮可以威慑众人,但集结利益与人心,才能立世。
曾经的渡生门门主厌凉以一手高超的炼丹术,与临渊许多宗门有过密切的利益往来。
但她从不经营人心,行事随喜怒而定,反复无常。
渡生门在她手里,可以是穷奢极欲的享乐处,严刑峻法的非理处,世人皆难讨到一分好的魔头巢穴。
但这魔头与魔宗,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如今的渡生门早已不止三峰范围,方圆数百里皆纳入其庇护下,包括庇护临渊最脆弱的凡人,附近许多小门派看在眼里,曾经惧怕渡生门的,开始纷纷主动投诚。
立宗、立威,长明宗一亡,魔宗之名响彻临渊。
仙门宗人本还以为那只是一个群魔乱舞的巢穴,然而被放回来的长明宗掌门,竟绝口不再说剿灭魔宗之言。
其他四大宗派人前去探望时,从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的长明宗掌门口中,隐约听到了「相柳」二字。
众人顿时冰水当头。
难怪从无尽渊出来的一众妖魔没有肆意为祸,原来不仅有厌凉那个神秘的徒弟,更有早该在千年前灰飞烟灭的相柳。
鬼母还未出世,这世间就再次妖魔横行,众人不禁忧惧,临渊恐将亡矣。
「不过是一魂而已,临渊小儿们就吓成了这副模样,真真无趣。」
月色下,那银发蛇身的男子,玩弄着腕间的赤金环珠石榴镯,嗤嗤一笑。
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没有出声,只垂眼倒酒。
见对方不搭理,银发蛇妖也不恼,他对着月光又欣赏了一阵腕上宝饰,轻翘着鎏金尖甲,沾了些杯中玉液在指尖。
「又是酒啊,无趣。」
这左一句无趣,右一句无趣,哪里像被关押了千年,日日看洞吃土的妖。
然那与蛇妖对饮的少年却忽然轻轻一笑,「那我找个人来伺候相柳大人。」
说罢,温玹向一旁的侍从招了招手,不多时,一白衣女子出现在庭院中。
那女子容颜秀美,眼神怯怯,从月光下走来,颇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。
可她还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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