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扬目露犹疑之色,捏着手里这封信,不肯起身。
常思豪瞧着郑盟主,心里也犯起寻思,之前在颜香馆酒桌之上,高扬也曾邀长孙笑迟赴百剑盟一聚,可那些话不过是客套罢了,要这两大首脑相安无事地坐到一起,谈何容易,长孙笑迟的野心路人皆知自不必说,江湖是个不进则退的地方,不管是明里暗里,只要干掉了对方,便可称雄天下,在这等诱惑面前,谁又能保证自己不动杀机,郑盟主就算沒有称雄的念头,又有谁会信呢?
回想起昔日秦家出师千骑,太原商街酒肆一空的情景,他身上一阵热血扬沸:秦家的势力不过在山西铺开,却已经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若是能兼并天下,一统武林,岂不更是为所欲为。
只听荆问种道:“此事确须慎重,长孙笑迟进京带了多少人,要做什么?还有他和徐家的关系,这些疑团都未查清,怎可与之轻易接触,如此贸然相见,只恐有失!”
郑盟主目光垂落,提起壶來,往杯中缓缓续了些茶,淡淡道:“你说的不错,但是,事情就算准备到十全十美,也总有突然的变数,长孙笑迟既然敢于來京,我们又有什么不敢见他的!”
高扬道:“纵然要见面,定在明日是否也太急了!”
郑盟主凝神道:“文章词话虽可述心,毕竟隔着一层,有些事情总要在当面讲,才好说透,长孙笑迟入京,大家必有一聚,所以我认为还是宜早不宜迟,况今日曾仕权回去,必向郭书荣华禀报!”
常思豪心中明白,东厂横行惯了,纵然对徐阁老也是有敬无惧,他们既然早有对付聚豪阁之心,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,实在难测,抢在他们行动之前接触,有助于对局势的下一步判断和掌控,郑盟主这份急切,也是情势所逼。
高扬思忖片刻,道:“如此我先着人去独抱楼安排一下!”
“不必!”郑盟主伸臂阻住:“水颜香被买走之后,独抱楼也已然易手他人,与徐家不再有瓜葛,跟咱们更沒关系,我之所以选在那,就因它是第三方的地方,为的是让长孙笑迟能够放心前往,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?还有!”他转向荆问种:“盟里的事情你主持一下,一切照旧,明日去独抱楼,有我一人即可,这件事先不要往下面传!”
高扬道:“盟主,现在咱们连人家的底细都沒摸清,你这可是有点托大了,光是那江晚一人,得自推梦老人真传,武功已是不浅,何况还有一个朱情,其它人更不知有多少,依我看,明日让童老他们把事情都放一放,三部总长是必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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