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碧薰赶忙低头让开一步,口中道:“师父!”
一个中年道姑阔步而至,满脸怒容,瞧了眼安碧薰,目光落在朱尧姜身上。
朱尧姜脸色发白,摆手道:“不是我说的,是她们说的……”
中年道姑怒道:“她们是谁,把名字说來,我把她们一个个揪來剁了沤花肥!”
常思豪见她如此对待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,心中大是反感,拦住了她的视线,说道:“你冲孩子发什么脾气!”
中年道姑两眼圆睁,瞪他喝道:“你又是什么东西,好大胆子,竟敢擅闯三清观!”
这道姑皮肤白晰,眉目如画。虽然人到中年,犹可想见其年轻时的风韵,常思豪料想她必是与那主人私通之人,心中大是鄙夷,心想:“干点什么不好,偏做这等下流事,别人爱你的只是青春,年纪一大,保养再好谁又愿意瞧,多半那相好的又看上了你这小徒弟安碧薰,府中风言风语传到主人家闺女朱尧姜耳中,她一个小孩知道什么?此刻说來也是无意,你吃自己徒弟的醋也便罢了,还來骂人家孩子,真是不知羞耻!”当下悠然道:“闯个道观未必用得着多大胆子,不过有人色胆包天,偷汉子的本事倒不小!”
中年道姑又窘又怒,急道:“谁说我……”话说一半,意识到错了,柳眉一扬单掌挥起,向他当胸劈去。
常思豪忘了自己内息不调,伸掌相迎,只听得“呯”地一声巨响,身子被打得倒飞而起,背心正撞在刚才朱尧姜藏身那铜缸之上,吭哧一响,将铜缸砸瘪,喉头拱动,哇地吐出一口血來。
中年道姑“咦”了一声,道:“你这身上明明有着内功的底子,怎地反倒真气浮背,头重脚轻!”
常思豪只觉两耳轰鸣,五脏如烧,一颗心似乎被震离了位,在后背上跳來跳去,心道:“这狗道姑好强的掌力,只怕我经脉沒伤的时候,挨这一下也是够呛,看來顾思衣故意说什么主人在这,引我來此,其实想的却是让这道姑收拾我,你姥姥的!”他深吸口气,想要挣扎起來,忽然感觉背上那两股淤积的气血在巨力之下,反而被震得松活开來,此刻仿佛章鱼探爪,正蠕蠕而动,一时又控制不能,使得半身泥软脱力,肩胛骨缝中更是酸痒难熬。
中年道姑闪身切近,一把将他揪起,喝问道:“你这话是哪听來的,还知道些什么?说!”
常思豪勉强一笑,道:“好,我说,我说……你他妈的雌牛鼻子狗道姑,披道袍,穿法衣,偷野汉子,生私孩子,妓院里的窑姐儿是荦**,你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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