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自吟笑道:“是暖儿來了,小弟,快去叫她进來!”
秦绝响赶忙道:“好,我去看看!”知这必是暖儿睡醒了,听说馨律到京,故此跟在大姐后面追來,若是见了面不知深浅,又哭又闹的,那岂非坏了大事,然而起身刚到门边,包房门已然打开,暖儿露出头來,身上穿了身白丝绒边的小绿袄,头盘双环辫,一笑两个酒涡:“响儿哥哥,你果然在这屋儿,有点要变天了,我给你送了围脖來!”说着拍了拍胳膊上搭的白狐围脖,又惊道:“咦,你脸怎么划破了!”伸出手去摸,被秦绝响冷着脸拍开。
旁边有伙计点头哈腰地献着殷勤:“大东家,您这桌儿还有什么吩咐的沒有!”
秦绝响笑道:“沒了,你办事很麻利啊!到账房领二两银子赏钱!”伙计大乐:“谢大东家!”平时暖儿在秦绝响身边,总是被他连搂带抱的,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把这丫头伺候美了必有好处,今天只是带了个路就得了二两银子,怎不高兴,当下欢天喜地去了,秦绝响瞧着他背影心想:“伙计太多,我认不出脸來,有空问今天哪个领了赏钱,到时候不揍死你才怪!”他一边想着,一边用身子挡着路,把暖儿往外顶,秦自吟唤道:“干什么呢?怎么还不进來!”暖儿笑道:“这就來了!”秦绝响不好再拦,用眼睛狠狠一瞪,示意“少说话!”换了副笑脸,掐着胳膊把她让进屋中。
秦自吟将暖儿唤到近前,给馨律介绍:“这孩子是我们秦家原临汾舵主陈志宾的女儿,名叫陈阳阳,小名暖儿,这会儿大家都进了京,她也就跟着來了,暖儿,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馨律师太,你也叫姐姐就是了!”
暖儿向前瞧去,桌对面坐着个年轻的女尼,瓜子脸上两条细剑眉,一对飞凤眼,白白细细的颈子,仿佛从缁衣中生出的一段藕,神情严肃清和,看起來便如一尊清瘦的观音菩萨,当下款款正正地道了个万福,笑说道:“馨律姐姐,吟儿姐姐和响儿哥哥都经常说起你呢?果然和我想像中的一样漂亮!”
秦绝响心想:“死丫头一上來就满嘴废话,你夸尼姑漂亮,和夸和尚帅气有什么区别!”眼见馨律点头一笑,似乎这局面一时尚不至太糟,也不好马上就把暖儿轰走,便关了门,回來半忐不忑地坐了,秦自吟道:“瞧你,也不知给她搬把椅子!”暖儿道:“不用了,我站在响儿哥哥身边就好了呀!”说着把围脖在墙上挂好,回來双手交叠,规规矩矩站在秦绝响椅后侧,小嘴微抿带笑。
馨律三人见了,都觉得这孩子懂事知礼,但这礼貌中又隐隐约约有一点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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